张薰羽的目光沉了沉：“易千率，你还想对小昔做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特意用张昔羽威胁你，如果我真的想用谁来威胁你的话，别忘了，岳父还在我手上。”易千率的声音很是气定神闲，“不过顾氏最近大概每天都要上头条了，张昔羽是顾湛的妻子，我不确保不会涉及到她。”

所以易千率还是要对顾氏和张昔羽下手的意思了？

张薰羽的呼吸急促了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手机就被人从手里抽走。

“易总裁的能力原来就是在背后使这些手段吗？抱歉，小薰不会退让，顾氏也不会。”

易千率在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变成顾沉的时候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透露出几分危险：“顾沉，你有代替顾氏说不会退让的资格吗？”话音才落，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顾氏的管理者是顾湛，顾沉虽然手里握了顾氏的股份，但从来不参与顾氏内部的决策。顾沉对易千率说顾氏也不会，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呢？

张薰羽不知道易千率对顾沉说了什么，只能看见顾沉的脸色僵硬了一些。

“不要多想。”顾沉把手机还给张薰羽，手里泡好的茶放到张薰羽身前的桌子上，“顾氏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易千率打压下去的。”

不会轻易被易千率打压，不代表不会被易千率打压下去。

张薰羽捧着茶喝了一口，在袅袅的水雾里抬眼望顾沉：“顾湛现在打算怎么办？”

在张薰羽看新闻，和易千率通话的时候，顾沉也和顾湛打了电话。

顾湛并不清楚易千率是因为张薰羽而打击顾氏，甚至还不知道打击他们的是易千率，现在让公关尽量用新的社会热点压下社会舆论。

顾沉不愿意多谈，简短大略的和张薰羽说了说顾氏现在的情况。

张薰羽垂着眼睛抿了一口茶，看着茶叶在水杯里沉浮不定，心底的情绪也沉浮不定。

没有用的，以易千率的实力，顾氏怎么可能能把这些消息压下去？只怕易千率哪一天出了大动作，顾氏旗下的一些平民化日常化的企业就要无人问津了。

“会好起来的，不管是顾氏还是张氏。”顾沉见张薰羽依旧是神色郁郁，半俯下身低声安抚她。

张薰羽涩涩的笑了一声。

会好起来的，前提是她肯向易千率低头。如果她不向易千率低头，张氏和顾氏要怎么好起来？不过在她已经心里有了盘算的情况下，回到易千率的身边是早晚的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只能忍耐。

“超光纤预定的合同签下来了吗？”张薰羽收拾了情绪问顾沉。

“签下来了。”顾沉点了点头，“公司的总经理和易千率视频通话谈判，签下了合约，我看过了，应该没有问题。”

至少现在他们不是完全被动了。

张薰羽捧着水杯起身和顾沉一起从会客室回了办公室，正打算再和顾沉商量一些张氏内部的事宜，顾沉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作响。

顾沉看了一眼张薰羽，直接按了免提。

“顾助理，您好，我是盛世的总裁特助薄栀。”

薄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