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真是令人难过呢。”纳瓦什似乎是颇感可惜的摇了摇头,“我原本还为易太太准备了饭,现在看来也用不着了。”
简安宁连眼角都不屑于看纳瓦什一眼。纳瓦什这幅作态最是令人恶心。
“不过易太太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就是现在不想吃想来也还是会饿的,我就让服务生把饭菜先放在起居室了,易太太如果什么时候想要去吃饭了,直接无起居室就是了。”
简安宁依旧没有理会纳瓦什。事实上,自从纳瓦什进来之后,除了一句“你出去”,简安宁就没有对纳瓦什书说过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和纳瓦什这样的人,不管是说什么,也都只是白费唇舌罢了。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简安宁的回答,站在床沿的纳瓦什俯了俯身,低头凑到简安宁的耳边,声音压的低轻诡异:“易太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也是极识时务的吧?希望易太太能看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而你面对的又是什么人。易太太也应该很清楚,我这样的人,对于女人向来不会又太久的耐心,否则……”纳瓦什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嘶哑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简安宁又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模仿张薰羽的口气:“是吗?我也一直觉得纳瓦什先生是个聪明人,希望纳瓦什先生能识时务看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掳来的又是什么样的人,纳瓦什先生,我也同样没什么耐心,如果纳瓦什先生真的做了什么的话,我不保证纳瓦什先生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纳瓦什紧紧的盯着张薰羽,半晌却忽然朗声而笑:“很好,我的确没有挑错人,易太太,你不知道这样说,只会引起我更大的兴趣吗?”纳瓦什忽然伸手,扣住简安宁的下颚,眯了眯眼:“之前没有注意,现在才觉得,易太太卸了妆之后,和简安宁的确是很相像呢……”
简安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别过脸想要从纳瓦什的手里挣出来,奈何纳瓦什手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简安宁根本挣不出来。只能有些费力的把话题转开:“纳瓦什,我再警告你一次,最好现在就放我回去,否则易千率会做出什么事情,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与其到时候后悔,倒不如现在就把我放了。”
纳瓦什的手带着仿佛要把简安宁的骨头捏碎一般的力道,听见简安宁的话反而笑得更加夸张:“是吗?易千率?你以为现在易千率能拿我怎么样?就是跟你讲也无妨,易千率已经来过了,但最后还不是离开了?易太太,与其跟着易千率这样无用的男人,倒不如另择良木而栖。”
易千率对于简安宁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是冰冷的黑暗里唯一的温暖存在,虽然火柴一样的渺小虚幻,但也到底是她唯一的温暖,如果不是有易千率,在泰国刚开始的那几年简安宁根本就不可能撑过来。
总有一些人,虽然明知道已经再无可能,但是却永远都爱的比其他任何人都深刻。
纳瓦什终于松开简安宁的下颚,理着衣襟站直了身子,气定神闲的等着简安宁的回答。
自己一直信赖和深爱的丈夫,已经找到了这里却没有坚持带她离开,怎么看都算不上事一件好的事情吧?
回应纳瓦什的却是一个枕头:“滚,纳瓦什,我不想说第二遍。还有,你别再妄想了,易千率,是你这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都不可能比得过的人,你刚才的话,简直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纳瓦什的眼危险的眯了眯,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手机却忽然作响。
纳瓦什舀出来,原本除了戏谑没什么其他表情的脸上忽然就起了变化,纳瓦什看了简安宁一眼,最终还是打开卧室的门离开了。
简安宁看着被猛地甩上的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纳瓦什终于走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来应该是极重要的事吧?
不过,总之现在她没有被拆穿,易千率也没有碰到什么事端,就可以了。
如果被拆穿了,纳瓦什的脸色应该会更差一些,而且不可能还让她继续好好的留在这个房间里;如果易千率出了什么事端,纳瓦什也必然会告诉自己来贬低易千率。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简安宁又在床上躺了一阵,才从床上起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