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伺候慕卓衍的两个护卫上前来,她狐疑地忙迎上去,“不是叫你们伺候王爷么?”
两个护卫相视,眼底精光闪烁,忙都上前搀扶她的手肘,“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王爷看到您在这儿吹冷风,担心您受凉,特叫卑职等送您回马车上。”
心瑶左右看了看他们,顿时心生狐疑,察觉到一只手摸进自己的袍袖来,她凤眸幽冷地往下看了一眼,就见左边的护卫迅速将手札藏到了身后去……
她迅速后退了两步,两手抬起,左右同时出手,封住了两人背后的学道,并将手札迅速又夺回来收入袍袖。
“说,慕卓衍为何叫你们来偷这东西?”
两个护卫无法挪动,顿时恐慌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不说,便在这儿吹一辈子的冷风吧!”
吹一辈子的冷风?那不就是等死么?且不说这风能冷死人,这荒山野岭的,少不得还有狼。
“禀皇后娘娘,王爷说他身边缺少贴身护卫,便用银子逗引我们,说只要我们拿到皇后娘娘袍袖中的东西,那贴身护卫之职和银子便都是我们的。”
心瑶挑眉望向慕卓衍的马车,清冷地失笑,“真出息哈!你们为那贴身护卫之职,竟连命也不要了?!”
两护卫齐声道:“卑职等惶恐,恳请娘娘处置!”
“本宫乃是大周皇后,且不说寻常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本宫允许你们碰本宫的袍袖,凭你们往本宫的袍袖内伸手,也足以算得上轻薄本宫——依照大周律法,轻薄皇后妃嫔者杀无赦!”
“卑职该死,卑职等罪该万死!”“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心瑶解开他们的学道,“回去,对慕卓言说,他犯下死罪,他爹娘和太上皇也救不了他!他在本宫这儿若想活,就在那马车上安分些,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否则,本宫定亲手撕碎他!”
两护卫惊得一阵哆嗦,抬眼正对上她杀气腾腾地凤眸,恐惧地忙又低下头。
明明前一刻还惊艳绝美的女子,此刻竟不知怎得怒颜如此狰狞骇人,那眼底阴狠的戾气,仿佛上辈子是冤死的。
心瑶携怒返回马车上,决定待入夜之后便起行。
拓跋露正歪在毯子上啃着果子休息,见她脸色不对,她忙坐起身来,“心瑶,你怎么了?刚才我听到你在外面训斥护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瑶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眼睛,“没事,只是我有点急事儿,今晚要去办,接下来的行程中,你帮我照看下父母,对祖昂帝和荣萝贵妃要尊重些,另有棘手的事,便找我的父亲处置,对了……我的大师兄染了风寒,也需要人熬药伺候。”
心瑶忙写了一张药方,给她放在身边,“记住,煎药要有耐心,四碗水煎成一碗水,不要过于急躁。”
“龙玺那般厉害的人竟然也会生病?”拓跋露不可置信地拿起药方看了看,“这真的是给龙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