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只是当初那事儿是我提出的,青龙也养在那边,该尽的心,还是要尽心。”心瑶把包袱收整好,放在他手边,“这笔银子足够他们半年的花销,我写了信在里面,你亲自去一趟,别把青龙丢下不管了,那小子毕竟是龙鳞阁的未来。”
龙玺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尤其她脸色泛白,未施脂粉,眉眼也有些憔悴,“瑶儿,你晚上是不是睡不好?”
心瑶不着痕迹地避开他关切的眼神,“师兄也养个小娃儿试试,伺候屎尿,伺候喂奶,哭了还要哄……哪儿来那么多时间歇息。”
龙玺悻悻叹了口气,“你该找个合适的嬷嬷,过去那些妃嫔,都是找嬷嬷伺候的。”
“嬷嬷太容易被人收买。”心瑶也明白,那法子是一劳永逸的,但她还是担心,“你看江泓头上那个包,那么小的孩子,三个嬷嬷围着,竟还能摔到,这算什么事儿?泓儿是哥嫂的孩子,我不便多管,查得多了,怕嫂嫂怀疑我是嫌弃她不会照顾孩子,但难保那其中没有耍手段的。若是嫂嫂平日强悍些,凌厉些,底下那些欺软怕硬的,断不敢如此。”
龙玺忙安慰道,“小男孩调皮,爬上爬下的闲不住,你能尽心照顾,不见得都能如你这般。”
说到耍手段,龙玺欲言又止,却到底是不敢提江宜祖让他试探丝芙姐妹俩的事。
“瑶儿,有件事,我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
“该不会是段柏荣的事吧?”
“丝芙姐妹俩收到一张字条,她们夜闯御书房查了那字条上的字,然后又去拜访了段柏荣。”
心瑶狐疑,“什么字条?”
龙玺把自己刚写好的字条从袖中取出,递给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这笔迹,的确是段柏荣的。”
心瑶拿过字条,却觉得笔迹有点奇怪。她是自幼习练书法字画的,对于笔迹十分敏感,且怕自己做错事,她研读了段柏荣的所有奏折,那些奏折也没有阿谀奉承,字句中肯,说得都是实在事儿。她确定自己没有救错人。
且她对段柏荣的字尚记在脑海中,这笔迹绝非出自段柏荣之手,反而,更像是大师兄的笔迹。
“宋昕茹的父亲是原礼部尚书,段柏荣是宋尚书一手带出来的,这并不能说明,他便对景玄有反意,他的奏折字句中肯,也并非阿谀奉承之人,且我问过礼部的人,他做事也是踏实的。”
龙玺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给她放在面前。
“他之前就蠢蠢欲动,不过说起来,也不是死罪,陛下借机斩杀他,其实是已经厌了他。不过是不好在朝堂上驳了你的颜面,陛下才答应你不杀她,但为兄不希望你但一个糊涂皇后。”
心瑶一头雾水,“师兄如此提醒,难道我是做错了?段柏荣为人处世,也是低调内敛的,且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