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直往前冲的保镖定住,举起手,“别激动星悦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
其他几名跟着冲进来的保镖也站住了,不敢轻举妄动地立在队长身后。
“那你往后退!”孟星悦发现这招有用,死死抓着叉子对着自己脖子,抬手给他指指门口,“出去!”
若是孟星悦未来顺利嫁进闻家,那以后就是闻家的女主人,现场哪个敢让她伤及分毫?尤其闻总特别交代过,不能把人伤着。为了让她冷静下来,阿肯只好顺从地往后倒退。
铁血硬汉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然而,老板那边还等着。
阿肯边缓缓往后退,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老板打了个电话。
“闻总。”
“找到了?”
“是,但是……”
“你让她听电话。”
闻时礼没听阿肯讲完,就大概猜到了现场情况,直接打断了他。
阿肯见孟星悦手里那把叉子还危险地架在脖子上不敢激怒她,点开了免提,“星悦小姐,闻总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说啊!”孟星悦一手举着叉子,一手掐腰。
“你想怎么样?”手机里传来闻时礼低而沉的嗓音,沉稳中带着薄怒。
“你真想跟我订婚?”孟星悦挑着下巴问。
闻时礼回给她一个冷冷的“呵”,仿佛在说,都到这个地步了,就别问这种无聊的话。
孟星悦轻扬眉梢,抱起两条手臂,盯着那手机,嚣张又挑衅地说:“那你求我啊!”
第8章
“你求我啊!”
话音落,那头陷入冗长的沉默。
后,闻时礼低沉的声音传来,“别闹!”
“你求不求?!”孟星悦坚持,非是要他低这个头。
但显然,闻时礼不是轻易低头的人。
“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也不会求人。”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队长默默将手机收回来,转身招了招手,带队离去。
一行人刚到门口,刘敏和孟建州急急忙忙从电梯出来。
“是不是在里面?我们悦悦是在里面吗?”刘敏焦灼地问。
保镖队长点点头,往旁边退开一步,后面的手下也跟着靠墙而立给夫妇两个让出一条道。
套房的门开着,刘敏直接进去,见到自己的女儿在里面,眼眶一热抱上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啊?”
孟星悦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由她抱着,耸耸肩道:“反正这婚是订不成了。”
“什么?”刘敏一怔,抬起头来看她。
“我跟他现在是彻底闹掰了。”孟星悦转身往里面走,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餐车上还没喝完的果汁又吸了两口。
“那我们孟家要完了。”孟建州突然一幅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孟星悦吸果汁的嘴巴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松开吸管问:“什么?”。
刘敏面色沉重道:“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家的公司就快要破产了。”
“破、破产?”这次,轮到孟星悦惊讶了。
她才回到孟家三个月,孟家就要破产了吗?
她人生的美好时光这么短暂的吗?
“我们需要闻家的支持。”刘敏走到床边,挨着孟星悦坐下,拉过她的手,“更具体地说,是需要闻时礼的支持。”
听母亲这样讲,孟星悦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孟家从一开始就这样积极撮合两家当年订下的娃娃亲。
虽然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不太懂,但孟星悦先前得知闻时礼是自己未婚夫后,到网络搜罗了好多关于他的消息,对他进行过全方位的了解,她知道,闻时礼虽然年轻,但却是风投行业里响当当的人物。
闻氏集团旗下的闻氏资本,著名私募股权投资机构,全球十大风投企业之一,就是由闻时礼一手创办。那是七年前,当时的他只有二十岁,还在哈佛大学读大二。
在过去七年的时间里,闻氏资本投资了国内外上百家公司,成功帮助他们上市或者兼并收购。
也就是说,闻时礼不仅仅只是闻氏集团的继承人这么简单,他不仅是企业家,还是金融圈颇负盛名的投资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电视财经频道和财经杂志都争相报道他。
可是一想到闻时礼瞧不上她的样子……孟星悦闭眼捂住脸,她甚至想:破产就破产,宁愿过回原来的苦日子,也不要依靠他!
孟母见她犹豫挣扎,抚着她的背,轻声问:“你回来后,爸妈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