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2)

小日子 何书 2582 字 6天前

林斐然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小心思,他觉得,江濯这样的人,只有范漪配得上,两个人家世相当,范漪又从小被父母和家人宠爱到大,一定能温暖孤独的江濯。

但是没有,后来,大学还没毕业,江濯就离开了。

离开的非常突然,他谁都没有告诉,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开之前,林斐然刚听说,范家要和江家联姻了,是从周桥的嘴里知道的,他原本还想祝贺他们。

但没想到江濯走了,走的干脆利落,后来范漪也走了,他去了国外上学。

再后来,学校只有他们四个,明明最爱说话的人都还在,只是走了两个平日里不那么爱说话的人,气氛也难以回到从前的欢乐和热闹,总觉得缺了什么。

然后便是现在,那天他听说,郭成义去见的是江濯。

他们终于知道江濯在哪里了。

他在a城,和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结婚,与他有了孩子,似乎日子过得很简单,好像也很幸福?

林斐然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愣怔了很久,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从未想过,江濯和范漪就这么错过了。

然后江濯带着爱人和孩子重新回到了帝都,回到了他们这些人的身边,只是他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只要江濯回来,他就会离开,因为他是那个告密者,但他不介意。

他充满了期待,想要看看那个人有多出众,可是今天,他见到了他,他在众多优秀的人面前,是那么的平凡,甚至普通。

他认识很多气质出众的人,所以气质出众这一点特制在林斐然眼里什么都不算。

可是江濯却那么宝贝他,有人来敬酒,他都不舍得他多喝一口,全部代他喝了,当然也没有多少人敢灌酒给江濯,能让江濯喝下那杯酒的也没多少人,可林斐然还是能够感觉到,江濯对那个人的维护。

林斐然看向另外一边的范漪,他坐在仅次于主座的次卡座,仍然是中心位置,他很耀眼,有许多人不认识江濯,但都认识范漪,他的眼睛旁若无人地落在江濯和那个人的身上,那眼神里有不甘,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个不甘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除了不甘还有压抑。

范漪,那个人不配,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呢?

你明明可以取而代之。

时意侧过脸,看向不远处的范漪,范漪看到他回头,狼狈地收回视线,猛地灌下一杯酒,一杯接一杯。

时意听江濯说过,蒋行舟的生日会,可能会看到范漪,所以见到范漪,他没有惊讶,甚至在范漪看他的时候,淡淡的笑了下。

范漪收回视线,喝着手中的威士忌,各种烈酒。

范漪起身离开,他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他早该知道,江濯一定会来,蒋行舟的生日会,他们那么要好,他当然会来,可是范漪忘了时意也会来,江濯拉着他的手,去哪里都带着他。

范漪来到会所的花园,吹着冷风,仿佛难过的心情被风吹淡了。

林斐然起身跟在范漪的身后,就在他刚要踏出宛园去花园的大门口时,手腕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他回头看,是周桥。

周桥蹙着眉头看着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林斐然。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既然来参加行舟的生日会,何必搞得这么严实,怕江濯看到你吗?”周桥嗤笑一声。

林斐然把手从周桥的手中抽出来,对周桥说:“我们分手了,你还记得吗?所以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

“林斐然,我这么多年的真心,是不是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周桥冷冷地看着他。

林斐然抬眸看向眼神猝冷的周桥,他伸出手想抚摸周桥的脸颊,但被周桥撇开了。

林斐然神情无所谓地收回手,声音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

“我努力过,我真的努力过。”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不爱就是不爱。

第195章 chapter 195

其实一开始, 大家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但他就是发生了。

那天晚上他们玩的很尽兴, 江濯喝了不少酒, 也和蒋行舟他们说了不少话,几个人再一次回忆了许多少年事, 时意对于江濯的过往很感兴趣, 从范漪那里收回视线后, 就一直在听他们聊,不时追问几句,听说江濯上初中的时候可臭屁了, 想到他的家庭, 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可怜, 心中爱意泛滥,要不是大庭广众他不好意思, 他都想抱着江濯好好亲吻他, 让他感受他的爱,后来忍住了。

因为江濯很在意时意, 过来和江濯打招呼的人对时意也很尊重,没有一个敢随意轻视他。

有些人江濯忘了, 但对方笑着过来敬酒,他也不再是少年时爱理不理的冷漠性格, 顺眼的都接了, 有些没什么交情的, 蒋行舟身边的人就给挡了, 就算是这样,江濯也喝了不少。

他也早就做好了今晚会喝醉的准备,所以今夜放的很开,时意没怎么喝,只和蒋行舟这个寿星公喝了两杯,祝他生日快乐。

喝完酒,吃完东西,大家稍坐片刻后,打牌的打牌,去唱歌的唱歌,舞池里仍然还有一群人在蹦来蹦去,往常幽静的宛园,今夜活像是夜店酒吧一样热闹。

时意坐在牌桌上,江濯坐在他的身后,指挥他怎么打,赢了郭成义和蒋行舟不少钱,只是切完蛋糕后就没见到周桥了,因为太热闹,大家都没注意。

时意看太晚了,扶着喝了不少酒的江濯回了蒋行舟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后来他帮江濯清理完身体,费劲的把人塞到被子里,忍不住主动亲吻喝醉后的江濯,看到他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偷笑,还捏了捏江濯的脸。

“好乖呀。”难得一见,彻底喝醉后的江濯原来看起来比清醒的模样温柔多了。

刚握着江濯的手准备再逗一会儿这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忽然有人敲门,时意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个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人对他说,花园有个姓林的先生想和他聊一聊。

时意为人谨慎,在不了解对方更多信息的前提下,只是说一个姓林的,他肯定是不可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