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
桓誉眉头一皱,这个地方不是凝霜被藏身的地方吗?
林言松这会应该也到临州了?
薛虎竟然是临州的人,这会是巧合吗?
他和温沉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我再问你,薛虎在粮庄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
温沉继续说。
周老,二绞尽脑汁,“反常的还真没有,薛虎一直挺正常的,特别活泼,总是能逗大家开心,人又勤劳……”
温沉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听到这些话。
“有一点,不过我不知道算不算……”
旁边围着的一个工人忽然弱声说道,似乎不太确定。
温沉赶忙让他说出来。
那工人清了清嗓子,“薛虎好像会点武功,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他耍棍子,那姿态十分自然,一看就是练家子。”
桓誉若有所思,“这也并不能断定他就会武功,你有没有看见过其他的?”
“没有了。”
这薛虎平日里是个好人缘的工人,深受信任跟喜爱,可以说这一整个粮庄的人都对他有好感。
而且这个人显然是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一番盘问下来,竟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回到绮玉山庄之后,温沉和桓誉又陷入沉思。
付水南和云谦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温沉趴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杯盏,而桓誉站在窗前,眯着眼睛看庭外风景的画面,气氛格外沉静。
“怎么了这是,这么颓废?”
云谦不由打趣,“有个好消息,刚刚收到飞鸽传书,林言松已经到了临州了,而且找到了凝霜的所在地。”
“临州……”
桓誉敛眉,又听到这个地名,让他的内心一阵又一阵地觉得不安,尽管他不能确定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联系。
温沉将他们所调查出来的事情告诉付水南和云谦,同他们一样,二人俱是起了疑心。
“恐怕这江南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桓誉盯着窗外云卷云舒,忽然说了一声,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感情。
温沉看向他,“局势越来越奇怪了是吗?”
桓誉转过身来,沉声道,“没错,从沈无宴的苏醒,不,是在那之前,江南忽然涌入了一批神秘的黑暗势力之时,这件事就变幻莫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沈老先生,因为这件事却又牵连出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迷人眼睛。”
他停顿片刻,踌躇,“而且我总觉得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恐怕会越来越乱。”
“乱?”
温沉眉头一皱,“乱又如何?既然已经开始查了,江湖中人,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桓誉,你是怕了不成?”
桓誉摇摇头,眸中如浓墨一般,“我是担心,现如今,风云四起,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都不安生,甚至其中还有郑国人唯恐天下不乱,我们所遇到的事情迷乱,错综复杂,想要将这些乱绪理清,每一个都不是容易的,更别说提防暗箭冷刀了。”
他话音一落,四人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