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燃不见了。”
温沉眉头紧皱,焦虑地咬着手指,“应该就是他干的。将事态搅得一片混乱,他们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桓誉敛眉,“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让事态变成这般混乱?”
黄鹂端来了一些吃食,“这还是那些小弟偷偷摸摸给我送过来的呢,咱们现在无家可归,将就一些吧。”
温沉随手抓了一块糕点,“鹿鸣酒庄如何?没有牵连到吧?”
“当然没有。”
黄鹂知道他们心情不好,现在也不是说玩笑的时候,便乖乖巧巧不搞怪,“鹿鸣酒庄离丹陵城比较远,而且现在罗蝉司自己一堆麻烦呢,没有空管我们的。”
“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肃,必须告知王爷。”
桓誉按着额角,“另外我还觉得,罗蝉司内部似乎本就有些分,裂。”
温沉和黄鹂都一愣,听他说来。
桓誉拧着眉头,面容凝重,“白梨的事是一件事,朱棋和符燃又是另外一件事。前者因为江寒的失踪开始质疑尤南和罗蝉司,后者则跟欢煦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温沉不太确定,“符燃也是吗?”
“我看多半是。”
桓誉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而根据白梨说,尤南十分不信任符燃。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利益冲突,或者本就是对立面。”
温沉微眯眼眸,“你的意思是,罗蝉司内部其实存在着两股势力?”
桓誉一顿,“不,应该是三股。以江寒为主的江家;背后支持江家的郑国七殿下,在罗蝉司中表现为程妙音的存在;还有就是以符燃为首的这股势力。还记苏小姐说过的话吗?在孤云山的时候,有人救走了江寒和程妙音,随后不久得知郑国的三殿下归国。”
“啊?”
黄鹂听得一头雾水,抓了抓头发,不太理解,“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还涉及到了郑国?”
桓誉声音略显沉重,“从始至终,就跟郑国有关系。无论是江家的崛起,还是此时连牧的死亡,郑国就像一只无形之手,将宁国搅和得翻天覆地。这个是很强劲的敌人,也是宁国最大的敌人。”
温沉抿了抿唇,“若符燃是三殿下手底下的,那么三殿下跟七殿下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本该是敌对的,如今看来却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我们现在只能猜到他们想将宁国搞得一片混乱,其余的暂且不知。”
桓誉想得脑壳疼,“这件事很重要,朝廷必须知道,刑部和大理寺得加快速度过来,否则看眼下情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温沉攥紧了茶盏,“我写信给王爷去催一催。”
黄鹂连忙举手,尽一份力,“这件事交给鹿鸣酒庄做吧,也方便一些。”
“那好,就有劳了。”
此时,宁鸿轩和苏清韵带领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马正快速赶往关中丹陵城。
朝廷知道了这件事,为了平息关中百姓的怒火,只好派刑部和大理寺去调查连牧的死,还命令了秦王一同前去,勒令半个月之内将案子破了。
宁鸿轩为了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江家生出幺蛾子,将贾坤和向石留在秦王府,秘卫队潜藏在京城各个角落,与巡防营和禁军打过招呼,严加盯紧江家的走向。
“王爷啊,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刑部尚书擦着汗,颤颤巍巍地从马上下来,往前一看,只见还是一片黄茫茫,顿感心焦。
宁鸿轩开了水,递给苏清韵,随口一答,“怎么,扈大人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