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总是能从生活中发现一些乐趣,虽然他生活并不那么富裕,但是他总是可以过得很有意思。
比如他那轮胎沙发,复古吊灯。
沈昼知道他一般可能不舍得点肉,于是特意整了好几盘高级牛羊肉。
后腿内侧的肉叫磨裆。肋骨部分叫羊筋。一头沉是外侧的肉,黄瓜条是羊大腿主肌肉。
肉被片成片儿码在盘子里,透着一股子新鲜。
沈昼夹了一片儿牛肉,在火锅里涮几下烫熟,沾着生鸡蛋液,放进嘴里,咬一口,汁水四溢,香甜弹牙。
“明天锦标赛,你准备没?”沈昼因为头受伤了,不符合比赛规定,所以就失去了参赛资格,于是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祁山身上。
“没怎么准备,看明天状态吧。”祁山夹了块酥肉咬了一口。
“按平常那速度,你跑个前五应该没问题。”沈昼经常看比赛,独自掂量了一下,在个人赛的级别里,祁山应该是属于组的。
组的摩托车手都是那种轻盈过弯型的选手,像是组别里,应该都是暴力加速的直线竞赛型选手。
“明天你去看吗?”祁山背着二叔参加比赛,心里还是隐隐担心他会发现。
“去啊,我去给你呐喊助威当拉拉队。”沈昼爽朗的回答,“咱们一个车队,我怎么可能不去。”
“明天麻烦你看着点宣宣。”
“成。”宣宣特别乖,给他个手机放电影,他就能坐着看一下午,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买保险没?”
“没啊。”祁山回答的特别理所当然,“买保险干嘛?”
“山哥,你玩呢?”沈昼听了一脸震惊,“吃完饭我带你去买保险。”
“行。”祁山吃了一口牛肉,看着屋外面,雨点夹杂着雪片儿砸在玻璃门上。
一扇门把凛冬阻隔在了外面,俩人刚刚一身寒气的进来,现在也已经吃得一头细汗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真还挺舒坦的。
俩人回去的时候,保险公司差几分钟就下班了。
飞快弄好文件,公司的职员赶着末班公交回家了。
祁山跟沈昼俩人晃荡在街头,一手一支烟,边走边抽。
他们的影子在街灯下被拉的很长,仿佛路边挺拔的梧桐。
送祁山到巷子口,沈昼摆了摆手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