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懵。”沈昼委屈的趴在祁山肩膀上说,耳鸣得厉害,“qaq。”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给你揉揉,等会儿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当天祁山就陪着沈昼在医院里看了一晚上的春晚。
放个鞭炮还能得脑震荡,沈昼觉得这事儿说出去都嫌丢人。
隔了两天庄凛给他发来亲切的问候,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昼哥,听说你放炮炸成了脑震荡?啧,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老天爷对我们昼哥怎么这么残忍呢。】
沈昼看见了不想搭理他,窝在沙发里当病号,使唤祁山给他剥栗子。
祁山是剥壳小能手,剥好以后沈昼一张嘴,他就对准了一扔,给人直接扔进嘴里。
这个喂法,跟在动物园投食小动物似的。
没过几分钟,庄凛又继续开始寒掺他。
【昼哥,你说你这脑子里一半水一半面,震了一下不全成浆糊了?】
【庄凛我日你大爷】
【wm】庄凛直接发过来四个英文字母。
【滚犊子】
【wm就是我宠你嘛,宠你还不行?】
沈昼还没来得及回复他,祁山就直接把手机给抽走了,淡定的打了一句话发过去:“不用你宠。”
沈昼看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封好的红包,偷偷给他塞进了兜里。
他的手刚抽出来,祁山就给攥住了。
“给宣宣的压岁钱,又不是给你的。”沈昼解释了一句,把钱给往他兜里又塞了塞,“拿着。”
今天沈昼刚起床发现没袜子穿了,然后就在衣柜里找祁山的袜子。
衣柜里的东西叠的很整齐,被子底下压了个什么东西。沈昼有点儿好奇,抽出来一看,是一张保险单。
祁山刚买不久的保险,估计是用卖摩托车赚的钱买的。上头有五六万,受益人填的是沈昼。
这五六万可能是祁山能拿的出来的所有积蓄,沈昼若无其事的把单子折好,重新放回了原处。
这事儿,他等着祁山亲口跟他说。
可是祁山连提一个字都没提,好像完全没这回事似的。
祁山就是这样的,对他的好,从来都不曾说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