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望了望尤利乌斯主教那虽然尽力保养了,但依旧敌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而开始向“菊花”方向懵懂的老脸……,再看看另一位那粉嫩粉嫩,满满胶原蛋白小脸蛋,加黑加粗的宽宽面条线自卡默尔执事额头上滑了下来,瞅这两位这样子,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父母心……,那就是说母子?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爷孙才对吧?而且相该是反过来才对!
收回来,收回来,赶紧将自己那飘到天际的思绪给收回来!卡默尔执事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个乱七糟的时候,他必须得赶紧儿想办法才行,毕竟这事儿可不能久拖,否则这再拖下去说不起就可能会引起变数了,这一点是卡默尔执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放弃……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卡默尔执事自己给枪毙了,这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让他放弃,那已经是不可能。所以为今之计,就只能想办法终绕过这个执念……
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想办法分析出自己简儿的执念点到底是什么,这只有想明白了这个,才能去谈如何绕过。紧紧皱着眉头,卡默尔执事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仔细分析。
而前这位是那种执念型的圣母?所以才会拒绝自己下的指令,执意要去救尤利乌斯主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位是那种圣母型人才的话,她最初那会也不会跟尤利乌斯主教针锋相对,直至最后逼得尤利乌斯主教不得不自残装昏来躲避了。
排除圣母型人才的可能性,又拒绝自己的暗示,那就是自己所暗示的正是这们执念所向之处。
等会!他想到了!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可能性最大!卡默尔执事猛地一抬头望向了简儿,嗯,或许他该试试看……
“宋女士,我知道贵国的医术非常神奇,这医术高深的人,只是看看别人的脸就可以知道那人是不是有病,您能不也帮我看看呢?我病得很重,很重,很重……”
这丫的傻了吗?瞬间,简儿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什么看看脸就知道别人是不是有病……,她都不知道z医的“望”字诀居然还能这么解释的。
还有他有病,还病得很重?就这满脸红光的样,连脉她都不用搭,就知道这家伙身体健康得很,如果这副样子都叫有重病的话,那这世界上起码九成九的人都是病患了!这没事干咒自己有病,这丫的到底在想什么呢?于是简儿干脆没作声,就这么直直地望着面前这位。既然弄不懂那她就看着好了,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这又是在唱的哪出戏儿呢!反正这既然他乐意咒自己,那么自己个也不能拦着不是?!
于是乎,简儿也没作声,就听着面前这位不停地在那里重复自己生了“重病”,直到那位似乎终于叨叨满意了,自己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看着像是重病患者了?”说完,卡默尔执事一脸期待地望着简儿,这事实是不是确实如他所想,就看此一举了!
望着面前这家伙,还有那满脸红光却追着自个问是不是病重的贱样,简儿就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直痒痒,差点儿就控制不住一抬手一掌给呼呼到他脸上去,不为别的,只为这家伙这贱相实在是太欠打欠抽了有木有!
“怎么样?是不是,你仔细看,我这是不是重病患者?”不知道简儿这都有一掌呼呼他的冲动了,卡默尔执事依旧伸长着脑袋在那里追问道。
“不是。”强忍下冲动,简儿淡淡地开了口,不过面前那张脸实在是让她看着太胀眼睛,所以简儿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具体还需要搭过脉才知道,毕竟很多难言之隐疾单凭‘望’是看不出来的。”
“果然如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简儿这后面这句话那压根就是在咒上身染难言之隐,此时的卡默尔执事正兴奋着呢。自己果然厉害,看看,看看,自己刚才推测的那丝毫没错!好了,这下好了,只要找到了对方执念之所在,那么他就只要避开于此,想要达到目标那就不是难事了。
控制住那满心的激动,卡默尔执事的脑子再次飞快地转动起来。既然这位不愿意在诊断上作假,而自己想要达成目的的话,那就只能……
“宋女士,你之前很气愤吧?”想好了主意,卡默尔执事再次信心十足地开了口,“我很理解您的心情,这一切都怪尤利乌斯主教,是他见财起意,想要将您的朋友抓住,以便可以拿到炽天使大人面前去邀功,以求得炽天使大人更多的赏赐。他是如此的自私自利,您一定很恨他吧?”
“嗯。”简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卡默尔眼一亮,有反应!那就是说自己所说的正好挠到了这位的痒处,自己只要再加把子劲,将面前这位的不满放大,再放大,就很快可以达到目标了!
“对啊,不单如此,那个可恶的尤利乌斯主教伤了您的人不说,居然在看到你到来后,还死不悔改,更没有认错,这根本就是在扫您的面子嘛,这要传出去,相信我,尊贵的女士,这对于您在‘暗世界’中的声望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噢,上帝做证,这简直就是灾难!为了您的面子,为了您的尊严,您必须有所行动!必须要有所行动!必须要……”卡默尔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对于简儿的心理暗示那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z国人好面子可以说是天下皆知的事,这掏光了里子去撑面子的事那更是屡见不鲜的。不独普通世俗人,与之一脉相承的东方修行者同样有着这样的毛病。管它什么事,只要一扯到面子问题那就是大事!管它什么事,只要事关面子,那就是重要的事。正是明了这一点,所以卡默儿执事别的先没说,直接就先将简儿的“面子”问题给抓了出来。
“确实,必须有所行动。”不知卡默尔执事说了几遍,简儿终于开了金口,接下了他的话头。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卡默尔执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真是的,这总算是接口了,果然,这些东方人,尤其是东方修行者就是难搞,以住他在他们那地界儿,哪里用到如此,只要轻轻一个字,淡淡的一个音,早就将人给哄得昏头转向了!可至于像现在……,幸好啊,幸好他之前谨慎将人给全部撵了出去,要不这么他可就露了馅了。
哎~,还好他们那的人不像这些东方人,否则自己估计也没有如今这体面了。卡默尔执事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由得不心生感叹。等这回这事处理清楚了,自己绝对不会再来东方了!卡默尔执事暗下决心,他还是留在他的老本营的好,凭着他的本事再过得几年一定可以顺风顺水的,何必再来东方这边提心吊胆!
轻轻揉了揉眉头,想这些还太远,现在还是赶紧儿将这事给办下来,早处理干净了早安心,否则拖下去,要是来一个夜长梦多,那倒霉的还是他自个!想到这里,卡默尔执事整了整精神,轻轻清了清喉咙,再次开了口。
“对,没错!尊敬的女士,您一定要有所行动。我知道您医术高深,相信凭着这一手医术一定会让您如愿的。”卡默尔执事道。
“会让我如愿的。”简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顺着卡默尔执事的话,小心地接了一句。
“对,您会如愿的。”卡默尔执事紧接像是帮着简儿肯定其所言般地说了一句。他这一反应,让简儿确定,自己之前判断是正确的。最然,这回卡默尔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跟她念经,而是开始继续往下说起来。
“以您超凡的医术,一定可以让尤利乌斯主教出现各种情况而不让人发觉不对是吧?比如那脑溢血的后遗症,我想您一定有办法让他出现类似的问题的是吗?”卡默尔执事道。
“可以。”简儿应了一声。她心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家伙就该说出他的目的了,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整了这么半天,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
看着简儿的反应,卡默尔执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终于算是渐入佳境了,接下来就可以收网了!对于这事态越来越顺利并未起任何疑心,因为这正是他所用的这个术正常的反应,只要将人给诱入了网,再拖着这网朝前走可就简单多了,只要不是他接着下暗示时小心点不再一头撞到面前这位所执着的执念上,就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为了平息您的愤怒,为了给您的报复,为了让尤利乌斯主教受到教训,放手做吧,放手做吧……”
第1868章 吐血&反制
让自己放手做?放手做什么?简儿的眼睛细不可查地眯了眯,然后就在瞬息之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木然,快得让人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同时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不会是自己理解能力有限,误会这位的意思了吧?
眼神轻轻闪了闪,简儿有些试探性地开了口:“医者父母心。”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这该死的医者父母心!卡默儿执事觉得自己简直想要吐血了!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的居然又撞到这几个字头上来了,是该说这些个东方人都该死的这么死心眼,还是该说这些z医者是这么死心眼?!变通,变通,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变通吗?!
望着卡默尔执事这副样子,简儿心头闪过一股子快意,该!叫你尽想着算计人,而且还不断地给咱添堵,咱这会也叫你好好体会一下被人“堵”的滋味儿!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会子简儿倒是很期待这位卡默尔执事还能想出点什么样的办法来说服自己呢。
“宋女士真是高风亮节!”过了好一会儿,卡默尔执事才再次开了口,不过,简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卡默尔执事说这话的时候伴随着的那阵阵的磨牙声。
简儿没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倒不是简儿当真那么酷,而是她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该如何反应才符合“正常”好吧,准确地说是受卡默尔执事的术法控制时的正常反应,所以现在这样木着一张脸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佳处理方法。
似乎并未在意简儿的表现一般,卡默尔也没等简儿再说些什么,就继续说道:“虽然在下对宋女士的人品风度极为佩服,可是如果您当真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是不是太委屈了?或许,我们应该先治好尤利乌斯主教,然后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治好,再算账……”简儿有点慢吞吞地说着,像是在考虑什么一般。
好像有戏呢~,卡默尔执事眼睛一亮。
“没错,治好他,然后再让他为他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付出足够大的代价……”卡默尔执事的声音再次充满了那直指人心的诱惑力,这打铁乘热,弯过来绕过去的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开始见曙光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