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整个肩膀碎裂的剧烈疼痛感，让汤前程凄厉的惨叫起来。

“混，混蛋……果然是卑劣的凡人之后，竟然……偷袭于我！”

杨俊摸了摸鼻子，冷笑道：“在你我刚一见面之时，夜裁判便已经宣布了比赛正式开始，之前不过是我容忍你罢了。”

“我的容忍，并非是你放肆的资本啊……”

汤前程捂着剧痛的肩膀，神色恶毒的说道：“是么？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制止我？你是在害怕么？害怕我说出什么你不想听见的话？可我说的有错吗？就算天子小姐喜欢你又如何，历代夜天子，向来严令禁止儿女私情，千百年来，亦是如此！在场这么多古武界前辈，都可作证！”

“不错！从未听说过夜天子一脉有过婚嫁！如果夜天子一脉有了子嗣，那么又怎能保证在择徒之时的公证呢！”

“古武界绝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夜天子，您还是不要胡来了！”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又岂能轻易舍弃？我等绝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观战席上，一众武者面色阴沉，从震惊中走出来的他们开始了激烈的反驳。

杨俊冷酷一笑，说道：“汤前程，还有古武界，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古武界？”汤前程怒喝道：“云不帅，你也太猖狂了点吧？”

“这可不叫猖狂。”杨俊淡然一笑：“我只是……比较任性罢了。”

“什么？”所有人为之一楞。

“虽然，夜倾心和我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便是约束。”杨俊沾满邪气的脸颊漾起一丝狂傲绝伦的笑意：“有人曾问我，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我当时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自由’！那时候我其实我并没有喝醉，那是我发自肺腑的呼喊！”

“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人想要财富，有人渴望长生，有人寻求权势！有人……但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与自由相比，根本一文不值！我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为了自由我愿搏击长空皓月，剑指天下匹夫……敢于约束于我的人，终有一天，我将一个不留！”

“你们扯什么老祖宗的规矩也就算了，可偏偏要与我也扯上关系，这就不对了！”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不能阻止！谁也没资格阻止！”

“有人说我是疯子，有人骂我变态，有人觉得我精神不稳定需要治疗，这些我都承认！为什么?因为在疯子的眼中，其他人才是疯子！所谓的正常人与疯子，在一开始本是平等关系，但之后决定他们不同待遇的是什么？是人数！少数服从多数！或者是……实力！”

“大多数天才的童年都很悲惨，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在一群丑小鸭之中的那一只白天鹅，必然会被当成异类！在一群自甘平庸的废物之中，那唯一一个野心勃勃，向往自由，渴望修身、治国、平天下的血性男儿，终究只有两种结果，一！被周遭的愚蠢同化，且乐在其中！二！走上所谓的‘邪道’终其一生，拼尽全力来证明‘男儿至死永少年’，只为惊醒少数人！”

杨俊的语速极快，他只说他想说、贯彻自由，并不在乎他人能否听懂，能否领会，是否同意。

“再瞧瞧你们这群家伙？一个个的号称什么古武者！古武者了不起么？不错，古武者的确了不起！但了不起的是古武者，而不是你们这群一口一个老祖宗，只会躲在父辈光辉之下，就连介绍自己的时候，都要提前说上一句，我是来自古武汤家、古武xx家的孬种！你们是否觉得，没了家族，自己也就没了意义？连自命不凡都做不到，你又怎能超然非凡？我从前生活在国外，虽然普通话不差，但对许多成语的理解的确差劲，可在我看来‘自命不凡’这个词，绝不是贬义！”

“我知道，现在你们可能想要骂我，想要对我恶语相向来反驳我，认为我嚣张，认为我跋扈，认为我不可理喻、无理取闹！那我现在就用实力告诉你们，每一滴汗水的努力都不会白费，大言不惭者是愚蠢，但说到做到……便是英豪！”

下一秒，整个五棵树体育馆中所有生灵，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