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其人,叶潮只想用四个字形容:冷得发慌。
当年叶潮把他认成沈约,对于他想要在一起的冠冕堂皇的要求,沈定只是冰冷冷地盯着他,沉思了半分钟,以商人的角度理性分析了和叶潮在一起的利弊,最终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的关系维持不到一个月就结束了。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当然第一就是两个人床上合不来,叶潮觉得沈定阴柔适合在下边儿,沈定觉得叶潮白净适合被干,性事从来没有合过拍。第二是沈定总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是一块叶潮捂不热的冰块,两人在一块共同话题太少,没趣儿。
这一段仓促开始又仓促结束的恋情,叶潮没花多少心思,沈定也不见得动了心。
沈定不爱他,也不喜欢他,这一点叶潮一直都知道,正如他自己一开始看上沈定,也只是因为他那张惊艳的脸。
京城里关于沈定的流言少之又少,他几乎不去娱乐场所,也从不养情人。圈子里那些眼馋的说他皮囊精致,大概率是下面的那个,谁知道等叶潮把他压上床,他却皱着眉说,我是1。
叶潮挂断电话后,回到诊室,抽了根烟。
他和沈定的事早就翻了篇,他俩现在说开了算得上是一对关系不太近的朋友。属于可以大方承认曾经的恋情,但碰巧遇上不会相约一起吃饭的关系。
他叹了口气,坐下接诊病人。
今天病人多,过了中午的下班时间,还有三个人在他后面排着,叶潮咬咬牙,坚持着看完了。
快一点钟的时候他才吃上医院食堂略有些油腻的饭菜,没吃几口全给到了。回到诊室眯了一会,又起来继续工作。
今晚轮到他值班,下午科室里的医生下班后,他一个人去住院部转了转,却意外碰上了沈约。
住院部每层楼由中间的大厅隔开,左右分开,这一层分别是消化内科三区和心血管一区。
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轰然炸开。
那一晚的抵死交缠,他情不自禁环在沈约腰上的修长双腿,和耳边无数声温柔却充满野性的“哥哥”,种种情形如同决堤洪水一样涌入脑海。这两天叶潮拼命不去回忆起的炙热交媾,和唇齿间热烈纠缠着的欲念,只被沈约有些阴冷的眸光一扫,就被强行拼凑成了一段完整的片段,走马灯似的在脑中不断循环。
沈约是野兽。
他总是用狩猎者的目光看着他,就像现在这样。
叶潮绷紧嘴角暗骂了一声“操”,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几步,手臂便被大力扯住,往后拖了好几步。
叶潮紧张地四下望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咬牙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约一言不发地把人拖进了开水房,把人扣在了里头的小隔板后。
凶吻接踵而至,他用膝盖顶开叶潮的双腿,把人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沈……唔……”叶潮的手被反剪在背后,磕在冰冷的墙面上,不疼但难受。
沈约凶狠地咬吻着他,把他身上松散挂着的白大褂往下拉。
叶潮用力挣扎起来,别开头小声怒骂:“你疯了?这是公共场所,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你能不能不要……走开!”
沈约贴着他柔软的双唇,右手从裤沿钻了下去,顺着尾骨一路往下摸。
“昨晚,你身边,是谁?”
那在他后面点火的手指实在太要命,叶潮只好往前挺着腰,却不想隔着裤子撞上沈约胯下支起的坚挺性器。
他冰冷沙哑的嗓音在开水间响起:“说。”
“是我朋友!”叶潮夹紧双臀,却耐不住他灵活修长的手指不断往里挤,“你别……”
“哪个朋友。”
“你他妈问个屁,拿出去!”
“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你选。”沈约打着圈突入一指,惊得他猛地抖了抖,喘气声很快变了味道。
“你先松手……”
沈约非但不松手,还用力往那点狠狠挤压了一下,叶潮浑身过电似的打着颤,很快缴械投降,“是周、周庄……”
话音刚落,隔板外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得空来打水的护士。
叶潮闭气咬紧牙关,一张脸憋得通红,低着头生怕发出一点动静。
沈约抽出被液体浸湿的手指,在叶潮诧异拒绝的眼神中,抬起他的下巴,用力亲了上去。
“今天好像是叶主任值班,我刚看到他了,好帅诶妈耶。”
“你不知道,他刚和我打招呼,对我笑了一下,那个笑,我的妈太苏了,我反复去世。”
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笑起来人神共愤的叶主任,就在离她们三米以外的隔板后面,被人扣着手压在墙上强吻。
来不及吞咽的律液从嘴角滑落下来,为他姣好的面容平添了些淫靡的味道。
叶潮故技重施,在沈约大力卷起他的舌尖时,用力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