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苏智的指尖有些发凉,他知道苏睿一直把自己当成假想敌,暗地里给自己使过不少绊子,可他一向厌恶这些明争暗斗,也尽量做到与世无争,哪怕吃了苦头,笑一笑就过去了,从不放在心上,可这并不代表他是软柿子随意任人捏圆搓扁。

苏皓月见苏智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笑着缓解气氛道:“我也只是猜测,二哥不必太过忧心,只是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智勉强勾了勾唇角,说道:“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嗯。若是二哥得胜归来,我做东,在博雅楼的包厢为二哥设庆功宴。”

“哈哈,就为了三妹这庆功宴,我也要全力以赴了。”苏智朗声笑到:“听闻博雅楼可是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好地方,别说包厢了,就连普通雅座都是出了名的难预定,我还未曾去见识过呢!能在博雅楼包厢设宴,看来三妹还真是神通广大。”

侍奉在一旁的紫鸢听了苏智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若是让他知道大名鼎鼎的博雅楼的老板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还与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话,不知二少爷又会惊讶成什么样呢?

苏皓月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不过是借着楚靖王的路子罢了,我又有什么本事呢?”

“哦!原来如此。”苏智挤眉弄眼地打趣:“看来三妹与楚靖王还真是关系‘莫逆’!佩服佩服!”

苏皓月扶额,男子八卦起来比起女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第63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八月初十,楚靖王府的马车如期而至来到苏家门口,接苏皓月去王府下棋。

苏皓月打扮一番后欣然前往。

书房里,即墨寒悠然坐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什么物件,见苏皓月来了,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面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苏皓月注意到了即墨寒的动作,还有仿佛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可爱的模样,不禁莞尔:“见过王爷。”

“嗯。坐。”即墨寒低垂着眸没有看她。

苏皓月落座,自顾自收拾好棋子,客气说道:“王爷,请。”

即墨寒拈子落棋,苏皓月紧随其后。

渐渐地,苏皓月发现即墨寒今天的棋路很奇怪,似乎是不在状态一般,几处显而易见的陷阱他都没能避开,白白损失了不少棋子。

很快,即墨寒就下输了。苏皓月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平静,仿佛丝毫不在意输赢。

“王爷,承让了。”苏皓月轻施一礼。

即墨寒因为紧张手中浸出了些许汗珠,他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王输了,这一支玉簪就送与你做彩头吧。”说着拿出方才藏在身后的东西,放在桌上,推给苏皓月。

苏皓月一愣,转而反应过来。怪不得即墨寒今天这么反常,其实明明就是故意输给她的吧?

低头,见桌上的玉簪是用羊脂玉雕刻而成,通体雪白剔透,簪子的一端制成半月形,旁边缀着大大小小数十枚碧玺珠子,仿若众星拱月。

即墨寒见苏皓月一直没有动作,微微蹙眉:“怎么?不喜欢?”

苏皓月摇摇头,浅笑道:“这玉簪精巧别致,很漂亮。只是玉簪寓意匪浅,皓月实在愧不敢受。”

即墨寒听苏皓月拒绝了,却也没有生气,只是施施然站起身,二话不说拿起玉簪就戴在苏皓月的发髻上:“本王还是第一次亲手制玉簪,这次略有瑕疵,下次会更好。”

这玉簪竟是即墨寒亲手所制?送给自己?

苏皓月瞪大眼睛,看着即墨寒清冷的面庞震惊地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心底泛起甜丝丝的喜悦,却又有些惶恐。苏皓月勉强稳下心神,伸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触手生凉,边缘被细心地打磨得非常圆润。

“谢谢王爷。”苏皓月面色微红,结结巴巴说道。

即墨寒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从未送给女子什么东西,更遑论是亲手所制这番心意,绝对是出娘胎头一次,所以多少有点害羞。

苏皓月快要被这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道:“王爷,皓月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我想去监牢中见见苏若云。”

即墨寒眸光一沉:“见她干什么?”苏若云外表温良,实则心思狡诈。这些本都跟他没有关系,只是这个女人差点伤了苏皓月,要知道,苏皓月可是自己都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敢对苏皓月动手,所以即墨寒对苏若云可谓是厌恶到了极点,只差将她处之而后快了。

此刻苏皓月提出要见她,即墨寒只以为她顾念亲情,或许是迫于苏家长辈的压力,要为这个大姐求情,自然是不高兴的。

苏皓月抿唇一笑:“皓月虽然愚昧,却也知道恩怨分明,苏若云既然对我下此毒手,我必然也不会对她心软半分。只是还有几句话,想当面与她说清楚罢了。”

即墨寒还是不肯松口:“跟她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便写一封书信,我遣人交给她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苏皓月的唇角凝固起一抹冰凉的笑意:“这些话,还是当面说最好。”

即墨寒见她如此坚持,也只能由着她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皓月抬起眼眸深深看向即墨寒,蓦地一笑,点头:“好。”

两人一起乘马车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的官员一见楚靖王驾到,全都毕恭毕敬地起身行礼,听即墨寒说要见苏若云,更是二话没说就为他们带路,一副巴不得为即墨寒效忠的模样。

苏皓月不得不在心底再一次赞叹权势的力量。

监牢灯光幽暗,湿气很重,还漂浮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越往里走,这臭气就越浓。

狱卒点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可动刑了?”苏皓月问道。

“小姐容禀,犯人进了咱们这地方,多少都是要吃些苦头的,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惯例。”那狱卒听苏皓月提问,赶紧转过身躬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