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家的弱小不自觉的把木子也归类在一起,触及了他大男子的尊严了。
明天还要早起,瑾俞也没有在纠结木子的怒意,早早的洗澡睡觉。
瑾天从昨天开始就和木子睡了,隔着一堵墙瑾俞都能听见瑾天不停地叫木子哥哥,那一声声的木子哥哥直入瑾俞的梦里。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起来,瑾昌明已经捂熟了六个红薯给瑾俞她们当早饭,不放心姐弟俩单独出去,千叮万嘱的说着,瑾俞吃着滚烫的红薯不停地点头。
和瑾天一人一个吃完,四个留着准备路上饿了再吃。
“你这是干嘛?姐姐今天忙没空理你!”瑾俞瞪着拦在车前的木子,这娃的别扭还没有闹完是吧?
“我也一起去。”木子扶着独轮车道。
“我们去……”瑾俞摸摸独轮车下的菜刀,想想还是把木子带上的好,“行!你也一起去吧!”
“瑾娘,你一个人带着他们俩,能行吗?”瑾昌明担心的道。
“没事爹,木子人高马大的,正好保护我。”
“对!有坏人来的话,木子哥哥一拳把他打跑。昨天木子哥哥都说了。”瑾天躲在木子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瑾俞说,就怕瑾俞生气也不让他一起去。
“把剩下的四个红薯给木子当早餐,爹你和娘今天就喝粥吧!晚上我回来给你们煮好吃的。”瑾俞吩咐了父亲。
“放心吧!我和你娘在家没事,你们出去小心点。若是……”瑾昌明想想还是别把丧气话说出来,挥挥手让她们注意安全。
“木子,你吃了红薯再推,这点路我来。”
天色还早,雾霭里瑾俞只看见木子朦胧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着,崎岖的山路对于他来说,如履平地。
示意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瑾天把红薯拿出来,瑾俞递给木子。
“我两个,剩下的留着给你们。”木子看了一下那红薯没有伸手来接,只是皱眉对瑾俞说。
“两个你不够吃,这些都吃了估计都不够……”
“就两个!”木子抿着唇固执的道。
“……”瑾俞无语,看来这娃是真的生气了,鬼使神差的动手把红薯皮剥了皮,“来吧!两个就两个,快吃了吧!”
“我也可以少吃的。”接过红薯的木子说了一句,就开始吃东西。
还带着烧焦的焦黄红薯,在木子优雅的吃法下一下高大上了许多,瑾俞没有说话。
仔细的回想着这些天自己的做法,和对木子说过的话语,唯一有问题的应该就是那天他捧着陶盆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一句真能吃。
可是当时也没有见他生气,怎么两天过去了,反而生回头气了。
“木子,我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里,我只是随口说说的,真的!”
过了一会儿木子来推独轮车的时候,低身靠近瑾俞的时候,瑾俞对上他清澈的双眸,忍不住说了一句。
“姐姐说什么了?”木子懵懂的问。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瑾俞满头问号,这娃刚刚那高冷睿智霸道的模样哪去了,怎么又变成这样傻乎乎的模样了。
“姐姐说什么,我听不懂。”
木子皱眉,靠瑾俞太近,那天晚上的不舒服又涌上来,心里像揣了一团火似得让他想对着瑾俞被咬得通红的唇亲上去。
可潜意识里木子知道那样的事情不能做,扶着车把站起来,总算离瑾俞的脸远了一些。
“算了!没事。走吧!我们得早点去。”
允允诺诺了好一会儿,看不出木子任何的假装,瑾俞泄气的放弃了研究木子的阴晴不定,爱这么做就这么着吧!
这回身体好,加上木子的大长腿,四十分钟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
早市还没有散,瑾俞带着木子和瑾天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要卖的山货,明白这是没有人认识,只好先把草药送去医馆。
“我家先生还没有来,要看病请辰时末过来。”医馆的掌柜是一个瘦高个,估计还记得瑾俞,撩了一眼站在一起来的木子客气的道。
“掌柜的,今天我们不看病。”瑾俞把装草药的布袋拎出来,放在柜台上对掌柜说,“这是我找的一些草药,全部都分类好了,掌柜的帮忙掌掌眼看能值多少钱。”
“小姑娘还懂草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掌柜狐疑的重新打量了一番瑾俞,不敢吹牛,这柳镇懂医的屈指可数。
“掌柜的看看便知。”
瑾俞也不争辩,打开布袋的口,往下拉,里面整理好的草药一扎一扎好好的摆在里面。
“车前草,夏枯草,蒲公英,麦冬,黄栀子,覆盆子,田七!居然有田七!”
十来样草药,瑾俞一大捆里面还分了好几捆小的,看到最后的十几个田七,掌柜的眼睛都睁大了。
一两样算是巧合,这么多那就是真的懂医了。
“如你所见,就是这些。”瑾俞不卑不亢的道。
医食不分家,做一个合格的厨师可不单单是把食物煮熟,还要记住它们是否和某样东西相克,久而久之也就懂了一些药理。
这是爷爷传给瑾俞的绝活,不说主厨这样简单的事情,就是当一个药膳理疗师瑾俞也合格了。
“收拾的也干净,这是这田七还没有治好我没法给你大价钱。”掌柜恢复了商人本分,如常的挑挑捡捡一番,就来和瑾俞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