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我点吃的吗?随便什么都行。”
夏花没有回答瑾俞的话,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房梁上的风干肉看,瑾俞敢肯定她这会儿是没有力气站起来,否则真的会抓着就吃。
“你等着吧!我去给你做。”
家里有现成的糙米饭,瑾俞用肉汤把米饭煮开,又切了一把青菜进去,整整一大碗拿进堂屋去。
闻到食物的味道,瘫软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夏花,仿佛被打了催活剂一样,整个人往桌子扑了过来,根本不用人招呼,也顾不上烫不烫,粗鲁的拿过瑾俞的勺子就吃。
瑾俞捂着被抓疼的手背,就那么看着夏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满满的一大碗汤泡饭连菜都吃完了。
“呃~”
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夏花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抬手用看不清颜色的衣袖抹了嘴。
“谢谢你瑾俞。”
吃了东西后,力气也回来了,夏花也不在奄奄一息,抬手拢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发现毛毛躁躁的,顿时把头垂的低低的。
“你不是在养病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瑾俞一直瞠目结舌的看着夏花吃完,这会儿见夏花打起了精神,便问。
“我娘她……”夏花欲言又止,仿佛想到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还在发抖,突然神色大变跪在地上。
“瑾俞,你救救我吧!就让我在你这里躲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就走!”
“你怎么了?有事起来说。”瑾俞过去扶她,手触碰到的是一层皮包骨的手臂。
“就一晚瑾俞,就一晚……”
夏花动了动嘴唇,眼里闪过犹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剩下祈求。
“我烧点水给你洗洗吧!”
夏花没有说,瑾俞也不好再问,转身出了堂屋。
“我去吧!”
木子留下瑾俞在堂屋,自己去了厨房,瑾俞回自己房间翻了从里到外的旧衣出来,夏花靠着墙逼着眼睛,瑾俞看见她眼睛在眼皮底下动来动去,猜测是不想和自己说话。
瑾俞不知道夏花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既然不说,她也不好继续问。
“夏花,你洗吧脸把衣服换上吧!”
等到木子把水烧好,瑾俞才开口叫她。
“谢谢你瑾俞。”
“不客气。”
夏花去了后院的浴室,堂屋里居然还有她刚刚身上的那股臭味,把两扇门打开通风,才好了点。
“你先去睡吧!”
瑾俞见木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笑了笑对木子轻声道。
“等会儿吧!她的家人估计会来找。”木子肯定的道。
瑾俞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事实证明木子的猜测是对的,不一会儿村头方向就响起了说话声,听着那说话声还是往自己这边来的。
这会儿再熄灯未免有掩耳盗铃的嫌疑,瑾俞看了木子一眼,把之前做账的东西摆好,自己快速的去了后院。
“昌明兄弟,睡了吗?”满仓叔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哭嚎声。
“满仓叔,爹他已经睡了。”木子迎了出去,坦然的打开门,“这么晚了,叔过来有事吗?”
看了一眼那哭嚎的女人,见她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这么晚打扰了。是这样的,夏家的女儿离家出走了,这会儿找不到人,我们就过来问问可来了这里。”
满仓叔并没有进院子,就在院门外说话,来这一趟也是迫不得已,被夏花母亲哭的受不了才来瑾俞家问的。
“没有看见。”木子简单的回答。
“她走不远的啊!指定还在村里……就让我进去看看吧!”夏花母亲有点怵木子,但心里的那件事比木子还可怕,还是忍不住踮脚往院子里看
“你不是说她已经痊愈了吗?为什么走不远?”
翠花婶不悦的问,现在二妮天天在瑾俞家帮忙,吃的东西又好,学的东西也不少,真的不想得罪瑾俞。
“就让我看一眼吧!没有看见人我就走。”
“这是怎么了?”瑾俞走了出来,站在木子身边问。
“他们说有个人来我们家了。”
木子看了一眼瑾俞,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傻丫头去了后院一趟,居然把好不容易晾干的头发给弄湿了,这还有外人在这里,披头散发的就这样出来了。
“满仓叔,翠花婶,谁呀?刚刚我在沐浴,没有听见动静啊?”瑾俞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