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十分惜才,看着角落里和小伙伴们玩的开心的少年一脸的姨母笑,“也不知怎的,这孩子很合我的眼缘,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行了,再合眼缘他也是个孩子,你男人在这儿呢。”
段寒霆扯着她的衣领将她的头强行掰向自己这边,不准她再看,还冷哼一声,“一会儿我就把那臭小子吊树上抽一顿,看他还敢勾.引他师娘。”
荣音嘴角一抽抽,暗暗掐他一把,“你够了啊,越说越没谱了,孩子的醋你也吃?”
突然她一顿,“欸?你刚才说什么?小傲,是你徒弟?”
“你刚刚夸过的好身手,就是我教的。”
段寒霆夸徒弟的同时不忘自夸一波,又道:“这小子是自个儿找上门来的,带着他这一帮小兄弟半路拦我的车说是要参军,赖在军营就不肯走了。”
“这么小的年纪,看来是孤儿了。”
荣音悠悠感慨了一句,世道艰难,好多家庭流离失所,大人都吃不上饭,卖孩子的丢孩子的许多,福利院都盛不下了,流浪的孤儿在大街上到处都是。
段寒霆听着媳妇的长吁短叹,眉梢挑了挑,也没有多说什么,权且让她这么认为吧。
盛饭的时候,荣音特意给小傲多浇了些卤肉,见小傲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荣音朝他眨了眨眼,“为那几颗花生,奖励你的。”
小傲愣了一下,旋即了然,原来刚才那一幕都被她看到了,不禁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夫人。”
只是转头,他就把碗里的肉悄悄拨给了兄弟们,还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她看到似的。
荣音就知道会是这样,无奈地摇头,这孩子,真是懂事的叫人心疼。
段少帅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面,吃的呼噜呼噜的,强行刷存在感,想要引起夫人的注意,只是荣音压根就没往这儿看一眼,气得他哞哞的。
这股气闷了一下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
下午时分荣音让莲儿和刘妈带着锅碗瓢盆先撤,自己留下来和医护组继续给士兵们体检疗伤,段寒霆也没再和荣音腻咕,练兵练的风生水起,气壮山河。
夫妻二人各自为政,都忙得不亦乐乎。
荣音的厨艺和医术赢得了全军上下的信服和爱戴,纷纷称赞少帅娶了个好夫人,认可了她的身份,而荣音也见到了段寒霆在军中的一面。
就像他自己说的,私下里和士兵们之间就像是父子或兄弟的关系,可以互相调侃打成一团,但在训练的时候他便是威严的长官,铁面无私,说一不二。
无论哪一面,荣音都喜欢得很,觉得真是好帅一男的。
日落西山,体检的工作结束,也该鸣金收鼓了。
荣音和士兵们笑着挥手告别,准备和医疗团队一起离开,段寒霆却及时从山上跑下来,“我送你回去。”
“训练结束了吗?”荣音问。
段寒霆惜字如金,“嗯。”
荣音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心里一突突,听见身后呼哧呼哧的喘声,回头望去,便见小傲和他的小伙伴们满头大汗,扶着膝盖喘.气,脚上还绑着沙袋。
见他们累的像是虚脱的样子,荣音很是心疼,暗骂这魔鬼训练的变.态,刚要过去安慰两句,后领便被人提了起来。
段寒霆硬邦邦两个字,“回家!”
被扼住命运之喉的荣音就这么被扔上了车,一骑绝尘而去。
一路上,段寒霆将车飙的像是在飞,荣音紧紧抓着把手有种要和这男人同归于尽的危机感,这会儿要是从车上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他似乎是在生气……
可是荣音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自己的表现,不说十全十美的,起码也是及格了啊,没给他丢人,士兵们也挺喜欢她的,没做错什么啊。
这男人的性情还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荣音想半天也没想通,索性不再去浪费脑细胞,累了一天,她靠着座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段寒霆见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以为她在偷偷抹眼泪,探过头去偷偷瞧了瞧。
可,这女人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