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拒绝你?你松手……痛啊!”韶芍的脚丫蹬在肩膀上,想要他离自己远一些。
男人闻声顿住了,盯着她看了两秒。韶芍也噤声,脚还翘在他肩头,瞪着眼和他四目相对。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门外也没了声响,汤昭仿佛消失了一样,时间仿佛静止在他俩之间。
“呀!”
没有预警,韶芍被他拎起来,在地上半拖半拽地扯到卧室。衣柜的门还开着,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手一松,被提起的胳膊失去了支撑点,她一下就跌在地上。
“你刚刚在做什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韶北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人的发丝散乱,跌在地上像深陷的漩涡,卷着他吞噬。
“我……”韶芍咬牙,别扭地撇开脸:“那我不是没死成吗!活着谁要跟你在一起啊!舅舅舅妈怎么办,你要让他俩气疯了吗!”
身前的影子僵住了,韶芍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沉痛。可她说的不是事实吗?他只想着要在一起,他做好与世俗敌对的准备了吗,愿意舍弃正常的生活去承担流言蜚语了吗,有没有想过热情被无休无止的现实挫败后他们该怎么面对彼此吗……
他考虑过吗?
“你害怕世俗的刀子,那我来解决这些,你只管站在我后面,这样可以吗?”
他的话像黑暗的溶洞里滴落的水,把她所有的责难全都卡在了喉咙里。韶芍抬头,看见他垂下的面孔上一片灰。
“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一方不受影响。”她动了动喉咙,支着胳膊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解开吧,这事儿翻篇。”
韶北川看了眼面前被捆的双手,眼睫轻颤:“姐,你真的有心吗?”
他慢吞吞地伸出手,握着那条糙实的皮带,抬眼看向她,道:“还是把你拴起来好一些。”
“你什么意思?”韶芍一愣,见到男人平静的眼里泛着钝光,心里突然一紧。
“字面意思。”
噗通一声闷响,韶芍还未站稳就被他推倒在地。膝盖磕了一片红,刚刚在地板上被拖拽的红痕还没消去,她又被拎着手腕拽到了衣橱里。
“韶北川!你干什么!”
韶芍被他压着背跪趴在地上,只觉得下体一凉,轻薄的蕾丝底裤就被扯断了。男人的力道大,衣料断开之前在她身上勒出来一道鲜明的红痕。这样的姿势太羞耻了,韶芍试图坐在自己脚上,让臀部不要高翘,可男人托着她的腰上抬,两腿被分开跪着,中间隐秘的罅隙一览无余。
冰凉的腰带扫过她的腰窝,韶芍紧胀地闭眼,原以为的鞭挞没有落下,脖子上却一凉。皮带缠了一圈,锁了扣,另一端握在他手里。
“看看还记不记得?”韶北川拍了两下女人的屁股,伸手扯了扯,被拴着的人随着力道就向旁侧跌去。
“我成年那天你送我的。”
韶芍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脖子上的腰带,却被他用脚尖拨开了。男人坐在床边,不同以往的清朗,身上笼着一层浓雾般沉闷低压的气质,韶芍恍惚看了一眼,竟有些不认得了。
“爬过来。”
声音仿佛加持了魔咒,她晃了个神,鬼使神差地膝盖着地挨了过去。鼻尖蹭着男人的小腿,她脖子上的皮链还在他手里。
“你还真喜欢被用强的。”韶北川意外地挑眉,眼睛红了一下,他偏过头去,喉结梗了梗:“怎么那么贱呢?”
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自己。
她被他拎到了床上,脖子被拽的有些发紧,偏生双手被捆在一起解不开。男人在她身后耸动,灼热的性器抽插时带出来一串白色的液体,顺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流下。
韶芍向后弓着身子,她脖子被扯着皮带向后带,男人怕她被勒死过去,扯着皮带只是虚悬,他把女人手上的束缚解开,单手扯着一条胳膊,让她偏身看他。
“你不是要拒绝吗?现在不是一样舒服得要死要活?”
韶芍的嘴巴他用一团内裤堵着,压抑的呻吟被撞得断断续续,脸上一片潮红,无论是眼睛还是小穴都一片潮湿。她另一只空出来的只顾得去松脖子上的皮带,浑身的着力点全在男人手里。
两团雪乳在空中乱颤,弹跳得像兔子一样。下体的冲击越来越强,耳边不断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韶芍嗯呀着闭上眼,眉毛攒在了一起。
他抽动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女人还没到顶峰,突然从不断攀升得快感里被抛下来,空虚如同泄洪一样倾灌满穴道,她连脚趾尖都难受得紧绷。
男人松了手,抽身离开。韶芍瘫软在床面上,伸手把口中的内裤取了出来,张大着嘴喘息。唇齿间还有他腥咸的麝香味,女人的嗓子干得冒烟,连口唾沫都分泌不出来。
“韶北川……”她无力地在床上转了个身,娇媚的躯体像即将融化的奶油,嗓音在情事里带着无骨的委屈和娇淫,蛇一样攀附过去。
他没走远,只是起身端了床头上摆放的车厘子过来。饱满的果子被韶北川洒在床上,有几颗从她身上滚落,紫皮泛着诱人的光。
“说让我操你,我就继续。”他捡了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里带着微酸,沁得口齿留香。韶芍不开口,他也不着急,拾了另一颗,掰开女人的腿塞了进去。
果子在甬道里越推越深,她刚被男人的肉棒开发过,一颗车厘子的大小并没有带来太强烈的肿胀感,只是异物入侵,一颗接着一颗,本就不餍的性欲又被推了一个高度。
“啊……别塞了,要到子宫里去了……”
她下面痒得难耐,腰肢不安分地扭来扭曲,像条受惊的花蛇。韶北川擒住她的软腰扯向自己,低头覆住穴口。
“啊……”下体传来的吸力逼得韶芍倒喘一口气,啵一声轻响,甬道内的车厘子被吞下了一颗。汁水带着女人的体液在他嘴里炸开,舌头刺在小穴里面,吸出来第二颗果子。
肉穴被舌尖弹着,韶芍爽到弓起来腰,口中断断续续喊着男人的名字。大脑炸开一道明亮的烟花,男人的手指压在她阴蒂上揉捏,软软的肉皮被他扒开,揪着敏感的粉斗碾压。细嫩的皮肤经不起他折磨,很快就颤抖起来。
男人的下巴蹭在她阴唇上,被透明的淫液溅得湿淋淋的。他舌头不断弹拨,水声和吮吸混在一起令人耳羞脸红。
最后一颗果子被她自己挤了出来,带着温热的液体落在床单上。韶北川捏起来塞进她嘴里,起身,换了手指在她小穴里抽弄。
“哼……嗯、小川……嗯……”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他用两根手指就把她送到高潮了。淫水喷了他一手,女人小声地在他怀里喘息,胸前的手还在软肉上揉捏,她伸手覆了上去,把捏着自己乳珠的手指拿开,轻轻握在手心里。
“我是谁?”男人收了手,把她嘴里的果核取了出来。指尖泛着白沫的液体在她嘴角划出一道水痕,韶北川扶着挺立的阴茎又重新顶了进去,龟头撞开了宫口,他听见女人一声细小的闷哼。
“姐姐,看看是谁在操你。”他压在她身上,伸手把黏在女人的发丝拨开。那张小巧的脸变得淫荡放浪,嘴巴半张半阖,舌尖微伸,喘息和淫语不断地从她嘴里跳出来,随着肉体撞击一并被他挤碎。
“哈……再快一点……哈……”
韶北川看着她一脸潮红地发抖,脖子山还挂着他的腰带,忍不住伸手摩挲着女人的眼角。柔软的腰肢在拱动着迎合他,小腿缠上了他的腰,泛红的脚尖随着顶弄在空中无力颤晃。
“我应该早早地就把你拴起来的。”
韶芍在兴头上,只听见耳边落下了一声叹息。脖子上的皮带被解开了,男人抱着她更深地挺入,抵着花穴抽插。她叫得也放荡,在情爱里忘乎所以,指尖在他后背抠出血痕,快乐里夹着背德的浪漫和痛苦。
“北川,要我……”
她像是在度过余生的最后一天,胸腔的空气被挤压得所剩无几,男人紧紧贴合着她,颤抖着射出来一泡浓精。体液湿淋淋地在她腿上流,男人又抱着她压着窗户做了一次,冰冷的玻璃被哈出了寒气,外面一片雾茫茫,透过反光她看见男人沉醉的脸庞和深邃不展得眉眼。胸脯被压扁,小肚子里突出来阴茎的轮廓,不断地进出吞吐。房间颠倒旋转,最后她抱着他的头一起跌落在床面上。
她又没能成功离开,韶北川的脑袋枕在她胸脯上,熟睡的侧脸干净清朗。韶芍失眠了,手指拢着男人的碎发躺在床上,天花板上沾满了她的目光。
她伸出来手指探向密穴,还能从里面抠挖出残留的白精。女人偏头看了他一眼,想要推开的手顿住了。男人的呼吸平稳舒长,眉头展开的时候还是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韶芍伸手划了一下他的嘴角,转了转身把自己藏在他怀里。周身被温暖裹挟,韶北川在梦里吐出来两声呓语,动了动身子揽着她转向另一边。
一声冗长的叹气在昏暗中消弭。
手机震动,韶芍不困,接得很快,连号码都没看清。
“喂?”
她悄悄下床走进客厅,压低了声音道:“您好?”
“爽完了?”
汤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下楼,我在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