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说:“何冉,你是不是疯了!”
“我跟你从小就认识,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要为他跟我拼命?!”韩屿指着萧寒,越说越激动:“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在一起!”
“我早就跟你说过,一眼定生死。”何冉心如止水,面上不起风澜。
她回头望向萧寒,眼里有万千语言,萧寒也拧着眉头看她。
他辛苦地喘着气,似乎想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何冉转过头,继续对韩屿说:“今天就算你把他打死了,我跟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一条生死决判下来,终生无法翻身。
韩屿缓慢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仿佛浑身失了力气,背靠在一棵树桩上站着。
有人过来扶他,被他愤怒地一手推开。
韩屿站在原地,心里的悲凉蔓延至全身。
他固执地瞪着何冉,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女人,却总能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刀。
他平生第一次露出这种失魂落魄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逊极了。
“何冉,算你狠。”韩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趁我还没后悔之前,赶紧带着这个男人滚!”
何冉退后一步,松开手里的剪刀,任由它掉落在地上的枯叶堆里。
她转身走到萧寒身旁,对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然后扛上他的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寒风刺骨,卷起枯草落叶,狂风地从眼前刮过,如群魔乱舞。
“就算我放过你,你妈也不会放过你的。”韩屿没有温度的声音伴着凛冽的风从背后传来,“这就是你的命,你逃不掉的!”
何冉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
何冉将萧寒送到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他头部遭到重物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左臂的伤本就没有痊愈,这次又雪上加霜。
其余部位则暂时没发现大问题,具体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何冉被石头磨破的手仍旧血流不止,也劳烦医生一起处理了。
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后,萧寒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里,何冉留下来陪护。
他们搬进去的是个多人病房,墙边摆放着五六张床,却没有人睡,偌大的房间里空旷而寂静。
萧寒躺在病床上,目光一动不动地定格在何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