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兆财猛点头:“好的,大师……哦不宋深,我还是喊你深哥吧,深哥你微博id多少,我是id是珍宝斋-卢兆财。”
“天师算命馆,互粉了。”
“好咧!”
宋深顺手看了眼自己的微博,居然多出了几千条评论。
这是发生了什么,宋深有些疑惑的点看评论仔细看,大多都是骂他不知检点当代男狐狸精的,少部分则是问他是怎么吊到傅景玉这条大鱼的。看到最后宋深这才明白了,傅景玉居然关注了他。
他还惦记着解决完经纪人之后去帮这位大好人驱邪的,再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口袋里的名片,傅景玉这个人真的可以称得上心思入微行事体贴了,宋深在心里对傅景玉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深哥你微博里面是什么,原来哥你还是个明星呀。”卢兆财颇为好奇的看着微博,他自己的微博为了宣传店铺打理的十分用心,是有着百万粉的大v了,关注他的人里面不乏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故而在微博上还算是有一定的影响。
“卧槽深哥热搜上的是你吗!”卢兆财脸色有些玄幻了,他又想了一下宋深说的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傅景玉他是有所了解的,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天子骄子。
“深哥,咱要对付的人难道是傅景玉……?”卢兆财小心翼翼的问他。
“是又怎样?”宋深看着卢兆财这样子就想逗他,故意这样问。
“是的话……是就是,深哥是谁呀怎么会怕他。”卢兆财心里在流泪,他其实超怕的,可是再怕也得跟着宋深走才行。玄学凋零到现在,他好歹也是有一丝家传的人,从长辈的嘴里听说过术法的力量之后就深深的为之着迷,他之所以一直坚持开店也是因为想要碰碰运气。果然,现在就让他碰见了宋深。
“逗你玩的,他是个好人。”宋深被卢兆财视死如归的样子取悦到了,回关了傅景玉之后就收到了他的私信。
傅景玉私下了解了宋深的事情之后,一想到宋深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人面对他的经纪人怎么可能有方法,正在为他担忧呢就看见宋深回关了他:“你还好吧,要不然你先放松一下,经纪人我去让人把他开除了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傅景玉的话让宋深心里暖暖的,他回复:“真不用,明天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那你明天一定要联系我,微博上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影响到你了,用不用……”
“不用不用,求之不得。”宋深打断了傅景玉的话,他现在正缺关注度,只要把招牌打出去了,在事实面前管他是黑还是红,现在的所有争议最后都变成他最好的广告!
傅景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小明星好感度这么高,甚至于听见这句‘求之不得’之后还有一点愉悦。傅景玉不愿意细想,既然宋深这么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并且答应明天就联系他,他就选择先相信他。
傅景玉想着宋深那双活灵活现的眸子,心情不由得舒畅开来,也不再关注微博上的纷纷扰扰。
被宋深忽悠到了的卢兆财心里苦,只是现在这样不用和傅景玉作对让他心里好受多了,要知道虽说他有了跟着宋深混的决心,还是会有些肉疼的。
“公鸡血我这没有,等明儿菜市场开门了我去买一只公鸡,血放完了咱两还能吃一顿鸡肉火锅,我厨艺还不错,深哥你有口福了。”卢兆财兴致勃勃的和他说起,“深哥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就在我这了?”
“回去吧,明早我来找你。”宋深想了想,原身住在公司安排的小宿舍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他去收拾一下,明天解决完周润之后他大概也不能再去那了,得先把东西拿出来。
宋深回到了狭小的宿舍里,原身的室友一直是夜不归宿的,此刻宿舍看起来有些脏乱。原身是个没什么脾气的软包子,往日都是他老老实实的把宿舍收拾干净的。
宋深现在可没这个闲心,他去找了找原身的行李箱,衣服都是整理的好了的,干净整洁。虽说宋深现在并不想穿原身穿过的衣服,只是他现在穷啊,才付给了卢兆财一大笔材料费,算命馆还没开张,他得省着花钱。
随后他又把身份证银.行.卡钱包这些东西都整理出来,还有原身一直藏在背包最深处的信物,一个装着吊坠的木头盒子。
原身是个孤儿,他被人捡到的时候已经六岁了,按理来说六岁的小孩子应该已经有了记忆,但是他从前的记忆却诡异的消失了。那时候他怀里就藏着这样一个盒子,里面的吊坠一看就不是俗物。因着这层关系宋深觉得父母是不得已才丢下他的,所以即使是沦落到了娱乐圈他也一直不愿意牺牲自己,用身体去获得好处。
原身的东西宋深并不想染指,只是也得为他好好保存着。
“宋深?”门外有人进来了,燃着一头黄毛的室友虞小田回来了,“你回来正好,快点把屋子收拾一下,像个狗窝一样我都待不下去。”
宋深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气笑了,原身自己一向整洁,这乱糟糟的屋子大部分都是他的杰作,可是他现在居然这样理直气壮的去要求他打扫屋子。
“你就继续住你的狗窝吧。”宋深推开门离开,他实在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想到原身就这样窝囊软弱的活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一攀上金主了就狗仗人势啊。”虞小田骂骂咧咧的说。
翻了翻钱包里的现金宋深最后还是去了一家酒店,他现在一想到这些事心里就闷闷的,希望明早能快点把周润解决了再去找傅景玉。
第4章 画符的深哥帅呆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宋深就醒了,他背着行李来到了古玩街的珍宝斋,就看见卢兆财正拎着一只公鸡从菜市场走回来,那公鸡一看就很有活力,落到他手上了还在嚎叫个不停。
“深哥你这来的可真是巧了,我还准备等下到家之后在通知你过来的。”卢兆财冲他笑,拍了拍手上的鸡落下一地的鸡毛,“看看这家伙多活泼,到时候威力保管够。”
卢兆财这一副拎着公鸡的蠢萌样子让宋深心情好了一点,他笑骂:“别得瑟了,快点办完了回头我还能赶你这吃顿午饭。”
“深哥说的对。”卢兆财感觉他领会了当一个狗腿的真谛。
随后宋深亲自把公鸡杀了,尽管他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但是满地的鸡毛甚至还有几根落到他的身上,正黏糊着的随风飞扬,再加上凌乱的发型还是显示出他方才的经历过的一番不算轻松的搏斗。
宋深杀鸡的时候把卢兆财赶了出去,可是卢兆财心痒痒的,宋深不想让他看见他偏偏想看的不行,躲在门后面偷偷看完了他和公鸡的搏斗。
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大神棍,原来也有这样稚气的一面,卢兆财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杀完鸡之后宋深就开始着手画符了,案几上放着原本就准备好了空瓷碗,此刻碗里面已经装了半碗公鸡血。宋深将自己的衣着面容整理干净,规规矩矩的立在案几前面,他端起瓷碗轻轻摇晃几下,将朱砂混在鸡血之中。
宋深面容肃静,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半碗公鸡血,直到看见朱砂混合在其中之后才移开视线,接下来就是那壶陈年白酒了。
白酒为引,宋深执起桃木笔,笔尖蘸了酒水之后稳稳地划在黄色的符纸之上,露出一道不太明晰的道符印记,这是第一画。
卢兆财看着画符的青年身上流露出一丝虚无缥缈之气有些呆了,此刻的宋深宛如睥睨世间的天师一样,方才的稚气完全看不见了。
而后宋深将鸡血和朱砂的混合液撒了出来,轻轻一抖红色的液体就这样恰好滴在白酒留下的痕迹上,没有一滴多余,这是第二画。
最后宋深用桃木笔继续沿着已经变成红色的道符上勾勒出道符的形状,桃木笔的笔尖染成了红色。
如此三画之后,符咒总算是成了。宋深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将符指折成令符的形状,装在一个袋子里。
符纸画完之后宋深没有一丝停留,拿出手机给周润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