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冒牌男友 秦三见 2374 字 1天前

就是从那次考了14分开始,迟陆文的数学从此一蹶不振,说来他也算是个聪明孩子,但偏偏就学不好数学,后来急了,在家发脾气,他爸就劝他说:“儿子,别生气,咱不学了,反正以后都是会计算账。”

然而迟陆文对他的父亲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你怎么能这样呢?惯子如杀子,你是想杀死你可爱的儿子我吗?父亲大人,您让儿子很心寒啊!”

那段日子,迟陆文整天与数学搏斗,几年之后,终于在高考的时候,勉强及格了。

“14分?”窦展觉得迟陆文真是个大宝贝,无时无刻不在抖包袱,“你还真挺厉害的。”

“能得到您的肯定,我感到很快乐。”迟陆文跟窦展胡扯一气之后觉得放松了很多,闹够了,他又问窦展,“窦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嗯,你说。”窦展觉得自己知道这家伙要问什么。

果然不出窦展所料,迟陆文怂唧唧地说:“那个,你上次跟人牵手,是什么时候啊?咱俩那回不算!”

窦展因为猜中了迟陆文的心思有些窃喜,他故意钻空子说:“拍《杀手一空》的时候,跟郎心如铁的大哥牵了手。”

《杀手一空》就是窦展刚刚杀青的那部片子,窦展在里面虽然是个杀手,但同时也是个还俗的僧人,因为破了杀戒被赶出寺庙,从此彻底沦为冷血杀手。

“……不是这个意思!拍戏不算!”迟陆文偷摸撅了嘴,“我是说生活里面,就是谈恋爱牵手的那种!”

窦展认真回忆了一下,他确实想不起来上一次跟余卓然牵手是什么时候,甚至有些怀疑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牵过手。

这么看来,那段感情真的挺悲哀的。

见窦展沉默了,迟陆文有些尴尬。

“啊哈哈哈,可以不回答的,不用勉强。”

“不是,我是在回忆,”窦展捏了捏迟陆文的手说,“可能要追溯到小学的时候了,因为上了中学我就开始拍戏,身边的同学都不敢跟我玩了。”

迟陆文这位朋友是真的比较单纯,尤其是在面对他窦老师的时候,所以,这一刻,他突然忧郁起来。

“你怎么了?”窦展觉得他脸色不好,疑惑道。

迟陆文怜惜地看向窦展说:“没怎么,就是有点心疼你,出道那么早,连早恋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窦展瞬间愧疚,他觉得以后还是少逗他玩,这家伙实在太容易把别人的话当真了。

但事实上,迟陆文并不是真的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的话,因为对象是窦展,他才这样。

对于某些人来说,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是特殊的,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当真。

小镇上的人都睡得早,等窦展跟迟陆文逛到镇子中心的小广场时,别说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了,就连一只野生老鼠都没了。

“你平时唱歌是不是不跳舞的?”窦展拉着迟陆文找了个长椅坐下,两人的手自始至终都没分开过。

“不跳。”迟陆文坐下后伸直了腿,两个脚尖儿互相撞了撞说,“我肢体不协调的,有段时间公司为了让我减肥,给我找了私人教练,健美操你知道吧?说健美操有点儿怪怪的,反正就是那种有氧操,就那个我都跟不上节奏,基本上没几下就自己把自己绊倒了,后来公司就放弃让我做操了,他们可能是怕我摔坏了赔钱。”

“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看你跳舞了怎么办?”

“别啊,我还想在你面前保持点儿好形象呢!”迟陆文决定了,死都不跳舞,要脸!

窦展笑岑岑地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下星期有个宴会邀请我,每个嘉宾都要带舞伴,如果我邀请你,你答应和我一起去吗?”

迟陆文觉得自己的人生大厦塌陷了。

难得窦展主动邀请他,而且这事儿可不在节目组的流程单里,也就是说,把握住这次机会的话,他有可能跟窦展发展节目外的关系,但是,他刚暗自发誓死都不跳舞,当舞伴?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窦老师,你认真的吗?”迟陆文觉得自己脸都抽筋了,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在抖。

“真的。”窦展那表情也说不好到底是坏笑还是真诚,“待会儿回去我就给你看邀请函。”

“这可咋整。”迟陆文低头自言自语。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只好找别人,但是吧,你说咱俩现在关系比较特殊,我找别人也不合适啊。”

“特殊?”迟陆文又开始冒汗。

“不特殊吗?”窦展突然靠近迟陆文,盯着他的眼睛说,“你都牵了我手了,还不想对我负责?”

面对这样的窦展,迟陆文这个感情菜鸟毫无招架之力。

他哀叹一声说:“窦老师,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

窦展就只是笑着看他,不说话。

半天,一只蚊子飞过来,窦展又挥手给迟陆文哄走了虎视眈眈想吸血的蚊子。

而迟陆文,趁着他收回那只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转过头对窦展说:“你说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窦展笑了,抽出手,揽住迟陆文的头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迟陆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脑袋靠着窦展的肩膀,听见那人说:“当然是去了,你以为还有别的选择吗?”

迟陆文靠在窦展的怀里,听见了对方的心跳。

第23章 造化弄人

初夏夜晚, 清风晃荡在空悠悠的小广场上,拂过嬉笑着的两人的脸。

迟陆文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在跟窦展谈恋爱,这种围绕在身边的甜蜜气氛过于真实, 让他难辨真假。

“你记不记得《森林之行》那部电影?”

窦展点了点头, 那是他二十出头时拍的一部文艺片, 男主人公是个四处流浪的诗人, 他把城市比作森林,在城市中穿行就如同行走在森林里。

“有句台词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迟陆文突然化身文艺青年,看着没有篮球的篮球场说, “爱情是青柠檬的味道,酸得人不自觉就流眼泪, 但又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