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一会儿就排到了,这次三个人一起进了诊断室。
把片子交给了大夫,大夫拿着那黑白片子看了半天,眉头紧锁,半天没说话。
典时挺害怕大夫不说话的,这个时候看大夫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大夫,到底怎么样?”
大夫拧着眉头:“不太好,肺部阴影面积很大,来治疗的不太及时,已经肺炎了。”
典时立刻扭头瞪王曜,王曜一脸无辜的看典时。
典时只能又扭头看大夫:“那要怎么办?”
大夫想了想,问道:“你从感冒到现在几天了?”
王曜老老实实的说:“一周多了。”
“咳嗽了几天?”
王曜想了想:“一两天吧。”
典时打断了王曜,回答道:“至少五天了,五天前就有一点咳嗽,然后他自己乱吃药,咳嗽一直不太厉害。然后今天早上停药,就咳嗽的厉害了,然后下午发烧了。”
大夫想了想,典时看出了大夫的疑惑,但是却不明白大夫疑惑的是什么,最后大夫又开了两个单子,一个单子是加了一些抗生素,用来治疗肺炎,一个单子却是又要抽血。
典时看着这个抽血单子没有懂大夫的意思,但是大夫既然这么说了,那当然是只能听大夫的了。走咩又帮着去缴费,典时只能又跟着王曜去抽了个血。
然后典时带着王曜回去继续挂水,走咩去等化验单了。
等回到病房,典时就埋怨王曜:“让你拖着不治,都肺炎了就开心了?”
王曜自己也觉得很委屈,他生病的时候真的不多,他自己也觉得就是有点感冒而已,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肺炎了,他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但是现在事实如此,真的是辨无可辨了,王曜只能乖乖投降。
“我的错,我乖乖听你的话,好好养病不工作了,行不行?”
典时不想说话,只是埋怨自己也不够强硬,如果他够强硬早一点拉王曜来看病而不是听信王曜,可能也不至于肺炎。现在这么严重,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好。
王曜想了想又和典时商量道:“我们在这里输完这个液体,如果我退烧了的话,我们今天晚上飞回w市好不好?”
典时瞪了王曜一眼:“你不要命了?都这样了,还想着飞?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一天么?”
王曜无辜道:“不发烧就能飞啊。我不想在b市,回了w市医院至少有一些熟悉的人,而且还舒服一点,好不好?”
这个理由倒是比较正当,典时有一点被说服了,王曜又再接再厉。
“而且你也不能缺课太久啊,我在b市养病,你是继续缺课还是回w市?对不对?”
典时终于有了一点松动,但是并没有松动太多,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看一声的,如果医生觉得可以,那我们就回去,如果不行,就乖乖的在这里,不许闹。”
王曜只能乖乖的点头。
走咩又拿着化验单回来,典时就拿着化验单独自去找了大夫,大夫看了化验单,看上去更是疑惑了,这次大夫干脆亲自来了病区这里,来找王曜。
他这里问王曜的事情是“怎么感冒的,有没有接触过什么?”
王曜也很茫然:“可能就是有点累了吧,也没接触什么特别的啊,什么都没干啊。”
这个态度,典时立刻不满意,赶快和大夫反应:“他不是有点累,是非常累。倒时差不好好休息,然后连续飞行,而且还经常熬夜。”
大夫一愣。
“倒时差?你最近出国了?”
王曜点点头,很茫然:“是啊,上周刚回来,然后就病了。”
大夫确认道:“你感冒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
王曜仔细想了想说:“应该是国外吧,临走的时候有一点打喷嚏。”
大夫脸色有点不好,非常严肃的说:“你现在这个情况,病毒学检测甲流和乙流都不是,但是看化验结果看起来像是病毒性感冒。而且你现在这个症状感觉有一些不太常见,不是很好定性,鉴于你是在国外感冒的,不能排除是不是携带了未知病毒回国,而且也不清楚你目前这个情况的感染性,我们需要你进行隔离住院观察。”
这话一说出来,典时王曜和走咩三个人都懵了。
不光是他们三个懵了,同一个病房的另外几个床都炸了,那一瞬间好像很多人都远离了王曜一点。
这个惊天消息简直把典时都给搞懵了,他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隔离住院观察是什么意思?”
医生很郑重道:“就是专门的隔离病房,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不太确定传染性和严重性,这是一种保险措施。”
典时彻底慌了:“你的意识是说sars么?”
医生很谨慎的说:“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防万一,预防像是sars那样的病出现。”
这话弄得典时更是六神无主,不由自主的看向王曜,王曜这个时候倒是淡定了一些,在电视看过来的时候说道:“既然如此,隔离就隔离吧。”
典时真的搞不清剧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短短的时间里,王曜就被换了病房。
从发热门诊直接到了住院部三楼一个专门的隔离病房里。这个隔离病房典时看的时候就觉得很难受。据说是一个无菌病房,作为家属探望只能隔着一个玻璃窗户探望,里面是不能进去的。如果要进去的话就要穿无菌服。王曜很冷静的住了进去,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一点影响,典时却心里难受的厉害。
医生反复和典时强调,这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并不代表着已经确定以及这个病的严重性。他会送王曜的血样去相关的机构再做筛查,但是还是建议典时能去通知一下最近和病人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尽量减少聚会之类的场合,以及密切关注自己的情况,一旦有任何的感冒症状尽快筛查尽早就医。
因为这种叮嘱,医生的安慰全成了空话,这种注意就像是一个阴影一样压在了典时的头顶,真的是乌云罩顶。
王曜隔着玻璃窗子看着典时难得六神无主的样子,这茫然的样子,让王曜突然想到了当时典时的奶奶第一次走丢的时候,典时一脸茫然的样子。当时他就觉得这家伙真的是又可怜又无辜啊,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心软了,不想戏弄他了,想帮帮他。
这一次也一样。
王曜笑着对典时说:“听见医生说什么了吧?快去通知去。别真的有人感冒了不知道,让他们都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