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征眼里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他也没想到魏子玉居然如此决绝!
叶蓁拿起圣旨看了看,扔给李温:“念。”
李温手抖脚也抖,他以为他家皇上就是做做样子,哪里想得到他居然真的敢?
他是疯了,肯定是疯了!
叶蓁:“既然如此,今日不如就当是我的登基大典罢。”
宿主一生都在被左右,被叶中岳控制,被侯府捆绑,被皇宫束缚,被欺压,被毒害,死的时候还要被侮辱,听刘氏亲口承认是她害了她娘。
如今她要报仇,还要过自在的、属于她的人生。
而这个世道,自在的人生向来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
……
“弘熙帝将皇位禅让给了他刚封的皇后!”
这个消息几乎以烈火燎原的趋势席卷了整个大魏,不仅传入蜀地,还传到荆州一代,传进了楚王的耳朵里。
新登基的女皇叶蓁没有动摇大魏国本,国号依然是大魏,年号依然是弘熙,魏子玉被封摄政王执政朝中大事!
“这魏子玉是疯了?他居然把皇位给了一个女人?”
“世人都说新皇叶蓁又倾覆天下的美貌,不仅迷得魏子玉拱手送上大魏,就连汉王秦征都愿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要带着他的蜀地向叶蓁投诚!”
“这叶蓁果然是红颜祸国,大魏要葬送在她的手里!”
“也好也好,魏王昏庸,汉王昏聩,一个女人还想总览朝中大事?本王便能从中得利,这天下注定会跟我姓楚!”
楚王高兴不已,已经开始做起了坐拥天下的美梦来!
秦征也出宫回到蜀地,大魏本不放人,要求将他捉拿归案斩首示众,他还没有拿出他的后手,叶蓁便说:“斩首示众?我还等着侯爷带着他最重要的东西来向我表明爱意,我不会杀他,放他回去。”
除开叶蓁是女子这一点,她已经是大魏光明正大的皇帝。
秦征走后,被他抓来的太后才终于被放了出来,惊魂一场的太后以为回来就能听到封后大典没有如期进行的消息,哪里知道还能听到更厉害的,魏子玉把皇位禅让给了叶蓁?!
太后一直反对魏子玉册封叶蓁为后,叶蓁在宁寿宫风平浪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听了魏子玉的话赞成他迎娶叶蓁。那高僧虽然是高僧,可稍微聪明的能不知道那只是圣上为自己迎娶叶蓁找的一个借口哦?
太后更是气得几日卧病在床:“玉儿居然为了一个寡妇瞒骗世人,甚至不顾伦理道德连上苍都敢糊弄,他被叶蓁那狐媚子迷了心窍,我大魏要败在这祸国妖姬手里了!”
太后卧床那几日,魏子玉经常过去请安,太后几次三番试图说服魏子玉改变想法不再册封叶蓁为后,可惜就连她拒绝服药也没能让魏子玉妥协。
太后只觉得心惊,她惊心于魏子玉竟然那般看着叶蓁,居然连她这老母亲都能不顾了!如果叶蓁真的当了皇后,那大魏岂不是完了?
叶蓁可以是后宫女人里小小的一个,但她要做皇后,绝对不行!
她也如愿了,叶蓁没有当成皇后当成了皇上!
太后:“…………”
她不过是将计就计让魏子玉放弃册封叶蓁为后而已,现在怎么连江山都送出去了?
她气得直发抖,一口气没上得来直接晕了过去。魏子玉听到消息后赶来,太后悠悠转醒,魏子玉道:“母后,儿臣不孝,还请母后不要动怒。”
太后大骂逆子:“你果然是被那狐狸精迷得失了魂,你都干了什么?我大魏的大好河山你说给就给?你对得起魏家的列祖列宗吗?”
魏子玉说:“我现在是摄政王,处理朝中政务,并且依然住在宫内,除了没有皇上这个虚位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都不是皇上了,还没什么不同?我看你果然是疯了!”
“母后先休息吧,待我先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请罪。”
魏子玉走后,太后哭得眼睛都肿了,又叫了一次太医,还说要去祭祀先祖,请求先祖不要原谅魏子玉那不孝子孙!
第176章 小祸水(14)
叶蓁做了皇上,小喜整个人都是慌的, 她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害怕得不行, 她丝毫不觉得叶蓁当了皇上在宫里便是说一不二, 在天下面前也能说一不二, 皇位是那样简单的吗?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谁知某天早晨就被叶蓁随便用了个理由赶出皇宫了。
她离开皇宫的时候,看见叶蓁单手托腮撑在龙案前,身边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因为她太过安静而显得有些淡漠。
小喜突然有些害怕,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她家小姐了。
她在叶蓁面前哭了许久,求她不要赶走她, 叶蓁给她擦了眼泪, 道:“小喜, 宫里是吃人的地方,你有钱财,出去后置办好房产,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可我舍不得小姐啊, 小姐我虽然笨, 但我会努力学的,你别赶我走。”
“小喜,在宫外好好生活。”
她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最终小喜还是离开了皇宫,用叶蓁给的钱置办了无数家产,然后找了个老实人家便嫁了。
魏子玉得知叶蓁将小喜撵走, 有些奇怪:“你不是一向离不开小喜,怎么不把她留在身边?”
叶蓁说:“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身边肯定好多危险,小喜那么笨要拖我后腿的,还不如把她送走。”
魏子玉被叶蓁认真的模样逗得想笑,他抱着她,温暖的鼻息洒在她莹白小巧的耳畔,说:“皇上,天色已晚,我们上床歇息吧。”
叶蓁睨他一眼,说:“你可是摄政王啊,不仅要总揽朝纲,现在连朕的龙床都不放过么?”
魏子玉被说得心头一热,捧着她的脸颊就是一个吻,吻着吻着他突然感觉头皮一麻,脑袋被迫往后仰,叶蓁抓着他头发往后扯,他嘶了两声:“蓁蓁,你要谋杀亲夫啊!”
叶蓁转身就把他推在窗下榻上,挑着他下巴说:“温柔一点,现在可是朕临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