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这是夸您呢!”何继胜急忙摆手道。
“不必了!”余子清酷酷道。
众人见状再一次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而何继胜则讪讪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就堆起一脸的谄笑,锲而不舍地对余子清发起马屁攻击。
说说笑笑间,众人进了唛歌黄龙店,订了个中包厢。
包厢里,当所有人都一脸兴高采烈地开始挑自己擅长的歌曲,只有何继胜好似完全失去了唱歌的兴趣,苦着张脸依旧锲而不舍地黏着余子清。
“继胜,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上!”冯玉荣叫道。
“滚,没看到人家正忙着吗?”何继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冯玉荣。
说完,立马又缠着余子清。
“行了,行了,真怕了你了,拿着你的票去点歌吧!”余子清见逗得也差不多了,笑骂着把票子塞到何继胜的手中。
“咦,余哥,怎么是两张啊?”何继胜见终于拿回了票,兴奋地举起门票亲了一口,随即又立马脱口惊呼道。
“怎么,嫌多啊!要不还给我!”余子清笑着伸手道。
“没,没,哪会嫌多呀!只是太意外了,太意外了!”何继胜急忙陪笑道,脸上却全是兴奋劲。
“看看人家小冯现在过得多滋润呀,再瞧瞧你,形单影只的,另外一张是给你哄女孩子的,我这个书记够意思了吧!”余子清笑道。
“哇塞,余哥,我爱死你了,来,抱一个!”何继胜夸张地一阵欢叫,然后张开双臂就要朝余子清扑过去。
“滚!”余子清急忙把脚一抬,顶在了何继胜的胸口,防止他真扑下来。
“余哥,你真不讲卫生!”何继胜急忙站直身子,拍了拍胸口的尘土,说道,不过接着又马上堆起一脸的谄笑,搓了搓手,道:“余哥,这个,能不能再搞一张?”
这次根本不用余子清开口骂滚,早已红眼何继胜拿了两张票的吴敏等人立马拿起东西朝他没头没脑地砸去,就连好兄弟冯玉荣也不例外。
何继胜急忙抱着脑袋,逃到一个角落里蹲着,饶是如此,吴敏等人还是不肯放过他,恶狠狠地修理了他一顿之后,扔下一句话:“晚上你就蹲在这里!”
余子清看着他们打闹,脸上情不自禁泛起开心的笑容……
第二天,地勘局团委在省直机关团工委组织的青年文艺表演比赛中击败了众多财势雄厚的省直机关单位,脱颖而出拿到了第二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地勘局还有地勘局的下属单位,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分管团委这块工作的张副局长,特意把陈勇庆叫去好好夸了一通,并勉励他好好工作,并让他以后在团委工作开展上有困难,尽管来找他。
分管团委的张副局长找自己谈话,陈勇庆还算是好理解,毕竟局团委这次表现那么突出,张副局长做为分管领导,脸上也有光,也有一份功劳要算在他的头上,自然要好好高姿态地表示一番。不过,当周局长打电话把他叫了去,并一脸亲切和蔼地跟他谈了好一通,话里行间不时透出要重用他的意思时,让陈勇庆激动不已的同时,也难免感到有些奇怪。
毕竟只是一次青年团员的活动,就算这次地勘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取得空前的好成绩,但也不至于惊动周局长特意把自己叫过去谈话,并说出那么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更让陈勇庆感到奇怪的是,周局长还主动特批了一万块钱做为此次活动的奖励。
不过奇怪虽奇怪,陈勇庆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想到,周局长之所以在这件事上还有对他表现得这般重视,是因为他听说这次事情余子清出了大力气。
余子清是什么人?那可是连唐市长都要忌讳莫深的大人物,他肯在这件事情出力,身为地勘局的局长,周震海自然看得出来余子清比较支持陈勇庆的工作,从另外一方面讲,那就是欣赏陈勇庆。既然如此,周局长自然要有所表示,自然要拉拢重用陈勇庆,而事实上,陈勇庆这人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
陈勇庆因为文艺表演比赛的缘故,得到领导的赏识,当然不会忘了余子清这个大功臣,从周局长的办公室里一出来,就满怀激动的心情,亲自跑了趟地矿所。到了地矿所后,分别拜访了地矿所的陈书记和刘所长,在他们面前狠狠夸了余子清一番,并且还扯起了周局长的大旗,说他老人家如何高兴,如何重视这件事情,并为此事特批了一万块钱的奖金。
陈勇庆毕竟是局里的领导,他特意跑到地矿所来说地矿所的团书记,团员如何出色,又提到了周局长如何重视这件事,还特批了一万块钱的奖金。身为所领导的陈书记和刘所长自然是大有面子,大为高兴。
陈勇庆前脚刚离开,他们就立马把余子清叫了去,狠狠地夸了一顿,夸得余子清郁闷不已。可人家毕竟满脸笑容地夸他,他也不好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臭脸,只好耐着姓子,虚与委蛇地跟他们客套谦虚几句。
好不容易听完了所里两位大领导毫无营养的唠叨,余子清终于得以解脱回到办公室。
一回到办公室,屁股刚落座,何继胜就屁颠屁颠地拿起余子清桌上的茶杯,殷勤地道:“余哥,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