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认识魏晅瑜越久,她就越佩服自己当初的决定。
果真是人傻胆子大,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幸福。
平日里对着外面或者在外面也就罢了,每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魏晅瑜的眼神就让她心口乱跳。
他当真是完全不知收敛,虽然行为举止还算得上规矩,但眼神,可谓是肆无忌惮了。
想想梦里那些,再看看眼前,她握紧了冰凉的剑柄,尽量不去注意旁边越来越灼热的眼神与温度。
“你最近总是避开我。”魏晅瑜见心上人态度冷淡,上了马车后完全没有想要和他热络的心思,一句话道出最近发生在两人之间的问题。
他凑得近了些,薛蕲宁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身子,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你怕我?”魏晅瑜语气低沉,没有了刚才丰富的情绪,显得有些寡淡。
但薛蕲宁反而提起了心神,她摇头,“没有。”
“不怕我,又想避开我,”他压低声音,呼吸拂上她脸颊,“是不是后悔要嫁给我?”
薛蕲宁颈项僵硬的厉害,寒毛直竖的同时,后背仿佛被凉意拂过,嗓音有些干涩,“没有。”
“没有啊,”魏晅瑜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多了些笑意,“后悔也是不行的。”
他声音温和又轻柔,手上抱人的动作却很强硬,狭窄的车厢里,薛蕲宁被紧紧扣在对方胸前,差一点没忍住惊呼。
剑突兀的横在两人之间,魏晅瑜扫了一眼,没在意,温热的手掌顺着她僵硬的颈项慢慢揉.捏,那种彻底掌控了对方致命处的强势与悠游总算让他满意了些。
马车里位置小,动静稍大些外面就听得一清二楚,薛蕲宁顾忌重重,不敢随意动手,挣扎的力气与幅度节制得很。
显然,这给了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你、你别碰我!”不知是不是颈项太过敏感的关系,魏晅瑜的动作让她气息急促,浑身发软,若不是强撑,只怕还要忍不住发抖。
那种发抖,不仅仅是酥.麻刺痒,还有一种被控制威胁震慑下的意欲逃脱。
长剑被抽开放到一旁,魏晅瑜终于能毫无阻碍的将人彻底搂进怀里,原本打算温言软语说上几句,好好和她沟通的意图在看到对方绯红的脸颊和无措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他脑子里,另一个更为清晰的想法与冲动慢慢成型。
那些想法和冲动一直被压抑着,甚至因为压抑太久愈发显得浓重与深厚。
若是以往,他怕吓到她,早已极力控制,但现在,他却不想这么做了。
她避开的举动他很不喜欢,不管是怕也好逃避也好甚至后悔也好,他都不会允许。
所以,这次没必要了。
有些昏暗的车厢里,薛蕲宁被迫仰着头,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亲吻。
她抖得厉害,窝在魏晅瑜怀里,几乎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在她的想法里,她只是不太适应魏晅瑜私底下的热情,有些窘迫与害羞,需要自己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下步伐,从而尽量早些跟上魏晅瑜。
但她的努力还未见成效,就迎来了此刻让她羞愤欲死的境况。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轻薄过,尤其还是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同一般地位的魏晅瑜,那种茫然羞恼愤怒无措还有隐隐的恐惧,一股脑儿全都涌了上来,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嘴唇与舌头被对方又吸又咬已经有些发麻,每每她刚努力缓过气息,就迎来对方又一轮毫不留情的攻伐。
她现在不觉得魏晅瑜之前的眼神令人畏惧了,因为比起无足轻重的眼神,他这个人本身显然更让她畏惧,
努力抓.住他还想要进一步肆虐的手,喘息的间隙,她几乎是乞求一般带着泣音叫了他一声。
“魏晅瑜!”
如果说刚开始是茫然无措与害怕,之后变成了又急又气与羞窘,等一轮又一轮的袭击过后,她可谓是兵败如山倒。
现在她完全没有了其他任何想法,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请求魏晅瑜停下来,不要这么对她。
“宁宁。”
魏晅瑜把人死死扣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的唤了她的名字。
薛蕲宁眼泪落下来,低头抿着红肿的唇.瓣去掰困着她的那双手。
大概是身上没什么力气,她的努力毫无用处。
拦下她意欲转头的动作,魏晅瑜到底还是强硬的一点一滴吸干了那被他逼出来的泪水。
她果然是害怕的。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总要明白,所谓成亲,不是两个人过家家,亲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他正好借此机会告诉她。
看着她被泪水洗过更加清澈的眼神,魏晅瑜抚着被自己尽情欺负过的可怜红唇,没忍住又重重的亲了一下。
“我知道你生气,”他钳制她的动作格外用力,完全没有被挣脱的可能,“这会儿看我的眼神,恐怕不在我身上戳个十七八剑不会消气。”
薛蕲宁不出声,眼神确实如他所说,冷硬得厉害。
但除了眼神冷硬之外,她整个人都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尤其是一双眼睛,红通通小兔子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落入猎人陷阱不得逃脱的弱小与无望气息。
魏晅瑜笑了下,迎来她更为愤怒的抗拒。
“不过,我得说句实话,我做的事我不后悔。”贴着她的耳朵,他压低声音道,“宁宁,你知道我每天晚上的梦里都有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