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苏明珠:“看来父亲和母亲很看好姜启晟。”

武平侯没有否认:“三年前我们从你三叔的信中得知了姜启晟,你三叔很看好他的前程。”

苏明珠心中感动又有些同情姜启晟,怕是姜启晟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默默的被自己一家人观察了三年。

武平侯看着女儿的神色,就知道她的想法,闻言笑道:“我们又不会干涉他的事情,就算他想要娶妻,也只能说你们之间没有缘分就是了。”

苏明珠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了。”

武平侯也不再多言什么,等两人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苏博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配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竟然有几分邪气,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来,十个人里九个都会觉得苏博远不是个老实人。

苏博远见到妹妹就赶紧过来了:“妹妹,四皇子和六皇子都……”

他想说都不是好人,可到底知道祸从口出,哪怕是在家中,他也会注意言行的,就怕到外面无心说出了不好的话。

苏明珠本想戳戳苏博远的脸,却发现自己需要垫脚尖才能碰得到,气呼呼地掐着他的胳膊:“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苏博远想了一下说道:“好像上个月做的袍子有些短了。”

苏明珠气的直跳脚,脸都红扑扑的了,索性扑到了苏博远的背上:“不许再长高了!”

苏博远赶紧弯下腰仔细护着,就怕苏明珠不小心摔下去:“好好好,不长高。”

苏明珠皱了皱鼻子,还是有些不满:“你上次就答应了。”

这么一闹,苏博远只顾着哄妹妹开心,把想要问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武平侯夫人像是没看见女儿欺负儿子的模样,和丈夫交换了个眼神,已经知道女儿怕是已经说服了丈夫,又看了看闹成一团的一对儿女,她有瞬间怀疑自己儿子和女儿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武平侯和武平侯夫人本想着找机会去见一下姜启晟,没曾想姜启晟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姜启晟手里有苏明珠三叔苏青廷的名帖和特意写的信。

苏青廷虽然觉得姜启晟不是惹是生非的性格,可京城这样的地方,人多权贵多是非也多,而姜启晟虽然是个举人,可也只是个举人而已。

苏青廷既然看好姜启晟,又知道他是兄嫂看中的女婿人选之一,难免要多给他一些保障。

其实姜启晟今日会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他提前来京城后,就在偏僻的地方租了个小院想安静念书,就算手里有苏青廷的名帖,他也想等科举后,到时候不论成绩如何,他都会上门走一趟的。

就算武平侯府在外名声不佳,可是扬州知府对他多有照看,姜启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更何况名声好又有什么用,当初他祖父、父母名声是好,可是结果呢?

只是如今却不得不提前上门求助,而且原因也有些难以启齿。

武平侯和武平侯夫人本就不是为难人的性格,再加上看好姜启晟,就算他最后和女儿没有缘分,也只当结了善缘,姜启晟很快就被请了上来。

姜启晟家境一般,穿了一身八成新的细布青衫做书生打扮,怕是连侯府的丫环都比他打扮的富贵一些。

可是他态度不卑不亢,容貌虽不如武平侯那样让人初见惊艳,细看却如美玉一般越发端方俊美。

武平侯夫人看了越发的满意。

武平侯等姜启晟行礼后,就开口道:“坐吧,前些日子三弟还特意写信来说了你的事情。”

姜启晟也没料到扬州知府会特意写信告知家中他的事情:“在下应该早日登门拜访的。”

武平侯闻言反而笑了:“三弟信中也说了,你性子有些执拗,就怕占人便宜,若是不出事情,怕是要等科举后才会来拜访。”

这话一出,就算是第一次见到武平侯夫妻的姜启晟心中也亲近了许多。

武平侯见姜启晟神色放松,这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启晟抿了抿唇,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下想求一处安静读书之地。”

武平侯看了眼妻子。

武平侯夫人点头:“若是想要安静之处倒是不少,只不过……想来姜举人在发现被打扰后也换了几次住所,可是结果不尽人意,不若直接从根源解决了。”

姜启晟其实也不想隐瞒,只不过有些难以启齿罢了:“不知为何,总有女子在我门前路过还时不时落些东西。”

武平侯夫人神色平静。

姜启晟:“就连我住的屋中都有陌生人趁着我不在出入,院子里还时常平白无故多些东西。”

武平侯夫人:“……”

武平侯倒是习以为常:“是不是女子留下的东西?”

姜启晟点头。

武平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没事,我没成亲前也时常遇到这样的事情。”

武平侯夫人也说道:“怕是爱慕你的女子给你示好。”

姜启晟动了动唇:“我不想睡一觉醒来,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东西。”

那已经不是示好,而是惊恐了。

武平侯夫人看着姜启晟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笑了起来:“我与你说一件趣事,当年夫君出门在外,有一日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就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外面站着一位一身白衣黑发披散手里拿着东西的少女。”

提到当年的狼狈,武平侯也是哭笑不得:“我还以为遇了鬼,当时惨叫了一声,把人都给惊动了,最后才知道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说爱慕我偏偏那要样装神弄鬼的半夜来吓人。”

武平侯夫人思索了一下:“就算你换了住处也能查到还悄无声息做了这些安排的,怕不是普通人家,你是要参加科举的人,若是与我们关系太近,怕是不得清流的喜欢,甚至被人怀疑攀附权贵。”

姜启晟正色道:“武平侯夫人无需担心这些,对我而言那些不过是虚名,苏大人如何对我,侯爷和夫人又是如何待我,我心里清楚,哪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