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意思是,她可以闹,可以介意,可以吃醋,可以有话直接问他,而不是怕东怕西,躲躲藏藏的试探他。
这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什么意思,出于什么心态?
兴许,他从头到尾就喜欢她的坦白,喜欢她有棱有角的脾气,不喜欢她藏着掖着,藏着小心思。
可是,她和他如今的关系,怎么能让她做得坦然面对,那她成什么了?
荡妇?
小三?
这两个,无论哪一个帽子扣在她头上,她都不喜欢,都反感。
但,这个男人像个鬼魅一样,如影随行,她怎么也甩不掉,她已经躲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躲在这个房间里,他竟然能准确的找到,全然不顾被乔家人发现的危险,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她压在身下,对她上下其手。
这个男人的霸道与疯狂,她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在漓城,他可以说只手遮天,她逃不开的。
倘若逃不开,不如不逃,他不是喜欢偷情么,他不是就喜欢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么,那她可以反其道行之,让他厌恶她。
“想什么?这么入神?”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的唇沿着下颚线爬上她的耳朵,舌尖钻进她的耳廓,舔咬她敏感之处,她缩起肩膀,情不自禁的战栗。
她没有出声惹恼了他,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扣按在头顶,声线粗哑深沉:“在想哪个男人,嗯?姓卫的?”
“嗯……”她嘤咛一声,头脑逐渐浑浊,“没有想谁,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记住你今天说的,别被我发现你在骗我。”他的唇又重重落下来,吞掉了她口中一连串不由自主的细碎喘息,整个乔宅都在沉睡,不能让声音传到外面。
“我没骗你,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狂野的不停占有她,很快找到了她身体的燃点,砰一声,火星飞溅,旺盛的燃烧着。
她清晰的杏眸中聚满了水汽,瞬间视线混乱模糊,他强势中透着温柔,像是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同时,她又清晰的知道,她不是全然对他没有感觉,如果没有,他今天说什么也得不到她,哪怕她大声叫来了所有人,闹得非常难看,她也绝不会让他得逞。
瞧,这才是根结所在。
她一面说他不要脸,一面却半推半就,真正不要脸的人是她自己。
他说了很多的情话,具体的她没记住,她只知道他的声音魅惑磁性,性感迷人,她只想像条鱼一样一直待在这片汪洋的温暖大海里,畅游下去,什么也不想。
……
不知道多久,男人闷哼一声,她意识到什么,急忙推他:“别……别弄在里面……”
男人密实的起伏胸膛压着她,粗声的低笑落在她的唇角:“来不及了!暮暮,再给我生个女儿,嗯?”
乔暮气得连打他或是骂他的力气都没了,闭着眼睛平息呼吸,算了,反正她这辈子不可能怀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切归于平静,她以为可以结束了,谁知道他根本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室内春光无限,她最后昏睡过去。
男人的吻在她昏沉前一刻降临在她晶莹小巧的耳垂上,“暮暮,这次是在你卧室,下次我们换个地方,不如在办公室?”
……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明媚阳光穿透窗帘,洋洋洒洒的投射在窗前的柔软地毯上,房间内的光线朦朦胧胧,暧昧不明。
乔暮睡的昏沉,被内急憋醒了,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眯着眼睛摸索着企图坐起来,动了一下动不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男人怀里,被他两条圈在她身上的胳膊给紧紧箍住了。
记忆倒回,她腾得睁大眼睛,慌慌张张的去推男人肌肉纠结的身躯:“傅景朝,你怎么还没走?天亮了,你赶紧离开!快点儿,听到没有?”
男人眼睫动了动,没睁开眼睛,似乎睡意很浓,手臂本能的紧了紧,她感觉胸口一阵异常,低头一看,脑袋瞬间就大了,他的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右边的柔软上……
“你拿开!”她扯开他的大手,身体往后躲,不料她这张床是小床,是她小床睡的,一直没换,一人睡还好,两人睡加上他人高马大的挤得慌,于是她整个人就这么头重脚轻的往床下面摔过去。
她吓得闭上眼睛,下一秒疼痛没有来临,她被宽大的怀抱接了个正着,整个身子往后一仰,重新趴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