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428 字 11小时前

他们就这样问了一路,等回到家里时,我已经把与程新谈话的事忘到了脑后。三个精力旺盛的小东西,不停的轰炸之下,能保持自己仅有一点思考能力都是不容易的。

一进家门,马不停踢,马上给他们洗澡弄水喝,然后铺床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等到他们都在床上躺下,乖巧的和我说晚安时,我累得全身散了架一样。

关好元元和童童的房间门,我去卧室陪宽宽。

小东西今天大概玩累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枕着小枕头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帮他盖好被子,自己悄悄地掀起一角被子钻进被窝里。

每天都是这样,下班以后要做饭收拾家务,然后辅导他们写作业,之后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催促他们洗漱之类……

孩子们一睡着,四周都静了下来。

我终于有时间再去思考一下程新今天所说的话,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所谓的肯定的可信度是多少。

如果他现在身边的一切都是别人布置了,需要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要怎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得到?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公司最近经营的窘况?难道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我心里激灵一动。

不过把这一切说开以后,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十一点半,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准备闭上眼睛睡觉。所有的事,明天再说,现在累了一整天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就在我刚闭上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亮,我探头一看,沈末的电话进来了。

我拿着手机来到客厅接通,他在那边有点担心地问:“怎么了?今天看你脸色有点不太对劲儿。”

“没事。”我说。

“怎么可能,跟我还不说实话呀?”他又追问,语气里有了不耐烦,“你再说没事,我现在过去了。刚才孩子们都在,我没好问你而已。你真以为我傻子一个,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不是。”我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那件事,我和程新摊牌了。他不相信,坚决地相信他所经历的和他家人朋友说的一样。他和何连成,没有半分的关系。”我一口气说完。

沈末不是外人,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或许不会恢复得这么好。这两年多以后,他对我的照顾很多,不能用语言一一说明。他做的,比起他答应我爸的,要多很多。

“麻烦了。”沈末说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傻,会直接和他摊牌?至少要试探几回吧?至少有蛛丝蚂迹才能摊牌吧?你要我怎么说你?”

他连珠炮弹一样的话,让我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听到我沉默不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记忆,别人来做主。他不愿意承认也是人之常情。谁愿意自己的过去,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而别人门清儿吧。你先别急了,我再想想办法。”

“沈末,你不用想办法了,我想放弃让他想起来,也放弃寻找了,真的,我觉得这些是没意义的。”我坚定地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027 送宽宽

我迅速挂断电话,没有给沈末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等到电话挂断,我又不甘心地手机关机,然后才重新回到房间睡觉。

奇怪的是,竟然一夜无梦。

有时候,某些事情会逼着人觉得明天一定会出现奇迹,但是确实没有。红日的项目在五天以后有了结果,迅速的,及时的,正式的书面通知——我们没能中选。

这就是生活。

如果是电视剧,或者是小说,到了这一步,至少会出现一个转机,但是生活不是会。生活是一个在你失望的时候,让你更加失望的编剧。

我那天晚上的摊牌毫无意义,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我累到筋疲力尽,对方不仅是毫发未伤,而是毫无反应,毫无知觉。

拿到很抱歉开口的那张盖了红章的通知函以后,我似乎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一切的坚持在我眼里没了意义。

我礼貌的和员工说再见,然后牵起了宽宽往外走出,直走到楼下,宽宽扯了扯我的衣服问:“妈妈,还要走多远?”

我才猛然惊醒,回头看时,发现自己在车流穿梭的马路上已经走了老远。宽宽一张小脸,因为要追上我,累得满脸是汗。

“对不起,妈妈马上拦车走。”我弯下腰,用纸巾抹干净他头上的汗,抱起他走到马路边。

我刚才太大意了,竟然牵着孩子走行车道。

今天何则林回来,他打电话给我说来接宽宽,我觉得需要自己送过去才好,就没让他过来,说马上过去。这起电话是在接到通知函以前通的,还好,我竟然还清楚地记得这件事。

“妈妈,是要把我送回爷爷家吗?”他听到了我们电话的内容,扬起小头看头我,认真地问。

风掀起他的帽子,雪白的小脸被头发盖住一点,眼睛依然亮晶晶的,那种眼神是信任和企盼。

“宽宽想不想爷爷?”我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想,宽宽可想爷爷了。”他凑过来抱住我的腿说。

“那妈妈马上就送你回去见爷爷,爷爷差不多一个多月没看到宽宽,也想得不得了了。”我笑着蹲下去,满脸的笑让我觉得脸上的肉疼。

“嗯。妈妈是不舍宽宽吗?”他又问一句,眼睛水汪汪的。

“是。”我被他问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其实一切都只是引线,关键的问题是我不能把孩子养在身边,没精力没能力没权力。

我看着眼前的宽宽,摸摸他的头,心里在想着:宽宽,长大以后,不要怪妈妈!

“妈妈别哭。”他伸出小手抹了抹我的眼角说,“以后宽宽会经常回来看妈妈,还有哥哥们的。”

“好。”我微微笑着,逼退了眼睛里的热意。

来到何则林家里,他听到门响就站了起来,我随曹姨走进大门,就看到了他张在门口张望的脸。

月余未见,他瘦了不少,头发不知道是没来得及染,还是怎么样的,基本上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