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471 字 12小时前

元元和童童站在校门口和我挥手说再见时,目光还落在我手上的快递信封上。我回到车上,顿时也来了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呢?正准备打开来看,就听到宽宽在后座上催我:“妈妈,我快要晚了呢。”

我知道宽宽的脾气,上了这么久的幼儿园从来没迟到过,每周都能拿到全勤小红花。对家长来说那一朵小红花没什么意思,但对孩子来说,却意义重大。

我不敢耽误,把快递袋子又扔回到座位上,发动了车子笑着对宽宽说:“放心,妈妈技术很好的,晚不了。”

这样一耽误,我到了办公室才有时间打开那封快件。

里面是很厚的一摞资料,外面套着一个档案袋。

我觉得有些奇怪,楚毅会寄什么文件给我?我和他之间能用得上文字资料的,也就只有孩子的抚养权了。他现在里面服刑,不可能再和我打抚养权的官司,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是放弃抚养权的授权书。

满怀疑惑我打开了档案袋,入目的三个大字竟然就是“授权书”,我有点奇怪地继续看下去,才发现竟然是关于公司管理的。

看完文件袋里的东西,我不由苦笑。

什么时候起,我成了香饽饽了?个个都抢着把公司授权给我?何连成把这一块儿的事交给我理所当然,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何家人丁稀薄,万一何萧的事牵扯到了何则林与何连成两人,我能接受。但是,楚毅为什么这么做?

他家的亲戚很多,单是能干的堂兄就有三四个,还有一堆叔叔大爷,表兄表弟也不少,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我来帮忙吧?何况,他家的那堆烂事,我离婚才脱离了出来,不想再回去蹚浑水。

但是授权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只欠一个我的个人手写签名,一切就生效了。

我想了想,置之不理也不是处理办法,就决定再去探望他一次,问问缘由。

下班以后,何连成过来单位接,去赴与沈末的约会。我把楚毅寄来的快件给他看了,他冷笑两声说:“什么意思,当我是死人呀!”

“我准备再去探望他一次,问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有时间陪我去一趟,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我不能装不知道,对吧?”我揉了一下他的眉心,把他紧皱的眉头展开说。

“好吧,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儿上。”何连成重重地说。

我们就此说起楚毅,何连成对他恨意更甚,骂道:“为了自己的儿子,害别人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种人是什么想法。如果不是和你有这层关系,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让他在里面老实服刑都是便宜了他。”

“那件事是何萧他们两个一起干的。”我提醒了他一句。

“那不一样。”何连成马上就否定了我的说法。

我无奈地笑:“明白,远近亲疏不一样。我对他,也没一点好感,现在剩下的也只是他是孩子爸爸这点情分了。”

说到这里,我们都没说话,一直沉默到见到沈末。

第155 我不想孩子间差距太大

男人和女人离婚,如果不涉及到孩子,基本上以后都很少联系。就像我与楚毅,最开始的三年,他不知道有孩子,我也不愿意告诉他,我们各安一方,相安无事。

自从在帝都偶遇,他又知道元元和童童是他的孩子以后,我们的纠缠就开始了。我相信他对我的情份,也不过是因为孩子。

血缘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东西。

何连成和我有了宽宽,才有了后面这么多共同的经历,如果中间没有宽宽,或许我不会那么勇敢地面对一个人过两年那样的生活。

为母则强,这话倒是古今都通用。

这是我第一次在办公室这种场合见到沈末,他比前一段时间消瘦了很多,整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显得有点单薄。

“还挺快,没堵车?”他熟稔地和我们打招呼,同时站了起来,示意我们一起坐到靠窗的小沙发上。

我环顾了办公室一周问:“事情办得顺得吗?”

“不顺利。”沈末苦着脸对我说,“你看我脸上都长皱纹了。”

我顺着他手按的眼然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细得跟蚊子腿一样的小细纹,一把把他那只修长得跟手模一样的爪子拍开说:“得了,皮肤保养得比我还好,你还好意思说呢。”

何连成对沈末这样的举动表示无奈,装作没看到,把头扭到了一旁。

真到沈大少爷期期艾艾过了,他才转头问:“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你的情况,我是刚刚知道的,乐怡一听就急得不行,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沈末听了何连成的话,满脸欣慰看着我说:“没白疼你。”

我看他一副长辈的神态,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心里却知道他说得越轻松,越爱开玩笑,他本身承担的压力越大,强忍着抽他的冲动把手放了下来问:“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就直说,毕竟你也是因为我才答应沈秋回去的。我们那边乱成一团,好容易理顺了,但是把你拉下水,我于心不忍。”

沈末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何连成问:“问你一句实话。”

何连成很郑重地点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段时间的事情,何连成也都看在眼里,谁对我们是真心,谁对我们是假意,他应该分得一清二楚。在利益面前,能够不被利益所动帮助我们的人并不多,沈末是其中难得的一个。

“你和乐怡一起游说我帮忙找到目击证人的时候,何萧在不在你手里?”沈末问。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我才真正松出一口气。这说明沈末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想求个究竟。

何连成都没停一秒钟就回答:“不知道,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后来从我老爸那里知道以后,我都后悔你让证人站出去。但是,这件事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我对他也没那么深的感情。只不过不想违背老爷子的意思而已。”

“那么说,你是孝子?”沈末又问,语气不带半分玩笑,很严肃。

“不是,只不过事情一步一步被推到了这一步。”何连成说。

何连成的这个解释等于没有解释,但是沈末接受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都知道很多事情的理由说出来是不成立的。何连成不是愚孝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不违背何老爷子的意愿,必定还有其它说不出来的原因。

还好,沈末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