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被人叫醒,曳莽本就有些不乐意,当听到余长宁竟冤枉自己派人行刺时,顿时气得跳脚大骂:“大胆狗贼!我多久派人来行刺你?当真是一派胡言。”
余长宁缩了缩脖子,故作有些心有余悸地对甄云道:“汗王,你看他表情态度多么的嚣张,一定是他干的。”
曳莽怒声道:“做贼要拿脏,敢问你有何证据?”
“证据?有啊,是那刺客亲口对我说的!”
“当时还有谁听见?”
“就我一人。”余长宁昂然一句,继而又振振有词道,“那刺客本以为我是囊中之物,所以对我说‘曳莽小可汗让我问候你’,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对我动手,然而还好我躲得快,否者必定难逃一死。”
“胡说八道!这全是污蔑之词,余长宁你休要冤枉于我。”曳莽气得双目圆瞪,表情也是咬牙切齿。
余长宁冷笑反诘道:“污蔑你?哼哼!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派刺客来行刺我?你一定是想杀我灭口掩盖你的肮脏阴谋。”
甄云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在示意余长宁不要与曳莽多作争执时,对着面无表情的真珠可汗开口道:“可汗,不管究竟是谁派人来行刺国师,但国师生命遭到威胁却是不争的事实,请求可汗你网开一面,释放国师离开天牢。”
真珠可汗默然片刻,淡淡道:“如此说来,汗王是不相信薛延陀的守卫?”
甄云毫无转圜地开口道:“不错,今日若非国师命大,只怕现在已成为尸体,况且此案牵涉到薛延陀尊贵的人物,真云认为继续将国师关押在天牢十分不合适。”
真珠可汗突然转头问道:“拔灼,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拔灼本来想置身事外,此刻听到父皇询问,立即开口道:“父汗,儿认为汗王此言也颇有道理,现在刺客是谁不能妄下定论,然而也不能置突厥国师的安危于不顾,即便能够加强天牢守卫,只怕某些权势滔天之辈也能够趁虚而入进行刺杀,所以儿认为应该释放国师。”
听到此话,曳莽顿时变了脸色,怒声道:“拔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是我干的?”
拔灼扫了他一眼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免得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了。”
真珠可汗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好,本可汗就法外开恩,释放突厥国师回去,为了汗王的安全,本可汗将会加大人手保护驿馆,这土城的治安的确该整顿了。”
甄云知道真珠可汗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但眼下能够救出余长宁,她已经开心不已,所以也并没多少在意,拱手致谢道:“多谢汉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