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河中,突然蹦出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身上的灵力卷起大片大片的水花,直奔红衣人和给猫而去。
红衣人转身,面露怒色,却在看到白色身影的面容时,心中的气莫名平息了很多,白色身影的人在看到红衣人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跟在了黑猫的后面。
红衣、黑猫、白衣,三抹颜色分明的身影在中曲山的燕河畔走了许久。直到最后走到了中曲山下,红衣人才停下来。
“你莫再跟着我了,偷习禁术,屡教不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红衣人回身与跟在身后的猫说话,视线却是先看向了站在猫后面的白衣人。
红衣的是名唤古月时的初若桃,白衣的是少年时的秦夜。
少年初心懵懂,红衣孤傲冷清便如一道别样的景色闯进了心间。
她高居九天之巅,辗转四海烽火,他白衣胜雪,眸间纯净的如一汩清泉,清凌凌的入了她的眉眼。
如此,一眼万年……
几天的时间竟恍若隔世。清风自开着的门吹进来,卷起了初若桃足边的裙摆,拂动了秦夜鬓边的发丝。
躺在床上的人眉眼颤了颤,颈间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微弱的自唇间爬出来一个字,“水……水……”
贴在初若桃脸上的手轻轻的抽动一下,初若桃猛地翻过身来,回身看向秦夜。
“水……水……”依旧是那个字,声音却是清晰了很多。
“来人!取水!”初若桃回身朝着门外喊一声,便又转会来,双腿弯着跪在床头,一把握起秦夜的手,“你终于醒了。”
耳边的声音哽咽沙哑,秦夜微微侧头,便看到一双被血丝染红的眼,不由眉头一皱,“你……”一开口,话却哽在了嘴边,喉间的干涩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仙娥奉了水进来,初若桃立刻起身端来,将秦夜扶起,倚在怀里,慢慢将水碗送到嘴边,边喂秦夜水边说道,“我想起来了。”
平平淡淡的五个字,让秦夜才吞进喉间的水险些呛到嗓子,咳了两声后,才抬眸看向初若桃,“记起了什么?”
“记起了中曲山燕河畔的那个少年……”不知为何,初若桃竟然第一次在秦夜面前如此动情的落泪了。
秦夜翘起嘴角,笑一声道,“想起来便好。”
秦夜没有问初若桃关于天族和兽族的战事,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的天族,他若倒下,能顶这个空缺的便也只有初若桃一人了。
秦夜抬起大手伏在初若桃的脸上摸索着,喃喃自语,“你想起来便好。”
“呦!醒了呀!”
就在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两人循声望去,便看见琼枝正擎着一个酒囊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初若桃不着痕迹的拭去嘴角的泪,扶着秦夜躺好,转身坐到床边。
琼枝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空酒坛,挑眉问道,“那个熊孩子呢?”
琼枝这么一提,初若桃和秦夜方想起来,自醒来就没见水月闹腾过。初若桃想起来她睡着之前,水月是在秦夜身侧盘腿打坐来着,然,此时床榻里侧空着的地方哪还有人影?
琼枝看一眼秦夜腿边放着一个小酒坛子,问道,“初若桃这酒喝的,怎还喝丢了一个人?”
初若桃回头,也看到了那个浅青色的酒坛子,“你男人坑了我们夫妻,你又来坑我和水月,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嗝!”琼枝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接着道,“良心就酒,越喝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