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妃手指两个伤者,向皇后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
两个伤者也纷纷指证是初若桃挑唆大殿下而为。
皇后说:“空口无凭,你们说是初若桃挑唆伯运,她是如何挑唆的,可有什么证据?!”
初伊姒辩解道:“初若桃说,伯运虽傻,但他能分清善恶,明辨人妖。而且……凡是恶毒攻击他若桃姐姐的人,伯运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句话落地,全场顿时静得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人家初若桃若是真的说了这样的话,那这话……可是没啥问题啊!
何况,就凭傻皇子的智力,也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啊!
“你们就是欺负伯运傻,才栽赃诬赖到他头上的吧?!”大舆后立刻针锋相对地反击道。
“永乐和初伊姒都说,是初若桃挑唆伯运打她们的……”
“永乐和初伊姒讲的话,能信吗?!”大舆后用殷贵妃讲过的句式回敬她道,“你的女儿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
“冤有头债有主!”殷贵妃气急败坏,仗着大舆帝的宠爱,与大舆后杠上了,
“她们俩不说是别人,都说是伯运打的,难道她们会放过行凶者,冤枉伯运不成?!”
“我没有!”
韩伯运又气势汹汹地高喊一声。看来,他算是学会这个万能反驳句子了。
人群中的秦夜、慕容誉,还有一些宾客看见韩伯运憨态可掬,实在可爱,都忍俊不禁了。
秦辰晟夫妇的脸却阴了阴。
大舆后嘴角也微微扯了下,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的傻儿子逗笑了,可她马上抑制住,往大舆帝的脸上扫一眼,又问两个伤者道:“捉贼拿赃!你们说是韩伯运打伤你们,可有人看到?谁为你们作证?!”
“就是他打的……”
永乐歇斯底里地嚷嚷道。
“你这么说,就是……”大舆后后面的话,被身后更加歇斯底里、如霹雳横空的大声音吞没了:“我没有……”
围观的宾客们都笑出声来,好多女宾嬉笑着掩住了耳朵。那声音……实在是如雷贯耳啊。
初若桃也抑制不住地笑了。
这韩伯运意志坚定得很,认准若桃姐姐教的这句话,换汤不换药,万问不变其答啊。
连大舆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真的有点儿开心。今日韩伯运的表现,至少说明:他知道回避不利于自己的指证。这不是说明……他有了一点儿自我保护意识吗?!
再说,皇后都气呼呼地出来保护傻儿子了,自己又何必跟她闹僵呢。
“伯运!”大舆帝开口了,“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不准再打人了,听到没有?”
“我没有……”他的傻儿子继续他的亘古不变的答案。
也不知他的意思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打人”。
众人又笑起来。韩伯运看到大家的表现,以为自己表现很好,高傲得仰起了头,得意洋洋。
大舆帝又笑了,对这个可怜的憨傻可爱的儿子,他还真是又疼又爱。
他慰问了永乐和初伊姒几句,命传御医为她们包扎,吩咐她们好好休息。
殷贵妃无奈,只得告退,带着那俩伤者离开了。
晚上,大舆后悄悄问韩伯运道:“你跟母后说,你到底有没有打伤永乐和初伊姒?”
韩伯运眼睛一亮,似乎又有了用武之地。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没有!”
大舆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初若桃早已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她想不到,这个傻儿子把若桃姐姐的话记得这么牢,连母后跟前也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