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们在例行检测中发现产品质量问题,然后进行停工全检;在停工全检过程中,我和顾总发现王仁男的领料单有问题,然后报警,后面的工作是由警方来做的。”
徐恒滴水不漏的回答,让被告律师只觉一阵心塞,却不得不继续问道:“在你新上任的过程中,有推荐过工人进配料间,因为没有多余的工位,所以安排在了包装间是吗?”
“没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顾氏在半年之内没有招聘计划。”
“据我的当事人反应,你在管理过程中,对他极不友好。”
“如果你的当事人可以拿出我不友好的证据,我们再讨论友好这个词在管理中的定义。”
“这个徐恒好历害。”许诺悄声对顾子夕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方律师培训的原因。”顾子夕的眸光微微闪亮着。
“如果是,就是方律师太历害了。”许诺轻轻的笑了。
两人交谈之间,被告律师已经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他原本找了两个工人做人证,但刚刚在开庭时接到电话:那两个工人不愿意出庭;而他想着只要不扯出顾东林,这场辩护也不过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便也没有去争取。
“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由于我的当事人在原告的管理范围内工作,所以很多证据我们确实没办法拿到,但这并不能排除原告为了排挤我的当事人,故意栽赃的可能;”
“而我的当事人因为炒股失败,影响了工作水准,这种情绪只能是一时的,我们更无法拿出我当事人精神检测的结果,但因炒股失败的人自杀的大有人在,我的当事人因此影响工作,也情有可缘;”
“所以请法官大人从人情和事实的角度考虑,判我当事人非故意犯法。而且对原告公司提出的赔偿,我们愿意尽可能的赔偿到位。”
被告律师在结案陈词后,心情有些沉重的回了位置上。
“原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法官微微皱了皱眉头后,转眸看向方律师。
“法官大人,我还想补充一点:被告律师最后说:有可能是我的当事人栽赃、有可能是被告精神失常的工作失误;我想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两个背向的结论——若是栽赃,便是没做过;若的精神失常的工作失误,便是做过。”
“所以,我们很明显的看出来,被告律师明知道事情的全部事实,却在这里浪费法官、书记员和我当事人的时间,说出一些连常理、逻辑都不符合的结论;”
“对方既然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我方坚持起诉书里所提到的赔偿金额。”
“我就补充这一点,谢谢法官大人。”方律师冷冷的看了被告律师一眼,沉眸坐下。
“我们会考虑原告律师最后的补充意见,现在休庭,我们十分钟后开庭。”法官点了点头,一声锤响,进入休庭时间。
“方律师,太精彩了。”许诺与顾子夕从旁听席上走下来,看着方律师佩服的说道。
“我们的证据充分,所以这一段都是正常发挥,关键在下半场,连法官都不知道我还要继续挖下去,所以,法官的支持很重要。”方律师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