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带着人,化好了妆,俨然一位乡土渔船船长带着几个打渔的小船员,黑黑的面庞,憨实的笑容,只是眸底个个闪现着精光,这几个人全是军中高手。
几个人迅速带着凌雪母子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渔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夏绍奇入计。
凌雪抱着孩子,安静地坐在船上,看着海浪,迎着海风,心思百转千回,她想了很多事。虽然她不爱夏绍奇,但并不想他死,因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但是现在,她亲自引他入局,她已经预见,夏绍奇会死得很惨,因为南宫夜和穆晟熙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决不会让夏绍奇好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她亲手送夏绍奇下了地狱。
倘若有一天,孩子知道,她暗害了他的父亲,会不会怨恨她呢?
想到这些,凌雪再一次落泪了,泪落无声,她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夏绍奇挂了电话,就匆匆走出了房门,命人准备直升机,他要亲自去接妻儿,这一次,他谁也信不过了。
施傲姗不明白夏绍奇突然这般匆忙离开是为了什么,“夏少,你要去哪里啊?”
夏绍奇将施傲姗拉入卧室,冷漠如冰地锁着她的脸,“我现在要去接凌雪和儿子,你乖乖呆在邮轮上,别生事,待凌雪来到这里,你管好自己的嘴,倘若让她知道你我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施傲姗的瞳孔猛然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雪母子居然没有死,那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白折腾了一场?本来感觉夏绍奇已经对她有所宠爱了,现在又变得如此冷漠,看来一切都是因为凌雪。
夏绍奇也知道,现在是用人之时,不可以太冷漠施傲姗,所以缓了缓态度,暖0昧地抚摸她的脸颊,“我说过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做一个乖乖的女人,我不会违背诺言的,但你要知道,凌雪她是我的妻子,还为我生了孩子,她的地位是不能撼动的,所以,你要识时务。”
虽然心有不甘,但施傲姗懂得识时务,所以她妩媚地笑了,尽管她的眸底深处并没有多少笑意,“夏少放心,我不过求一份安稳,只要夏少允许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不会生事的。”
夏绍奇捏了捏施傲姗的脸颊,“那就好。”即而眸光狠厉,“我带你去看一场游戏。”
说着,不容施傲姗多想,便拉着她走出了房间,站到了开阔的甲板上。
此时,甲板上摆放着一只木桶,有案板还有刀具,一名屠夫模样的壮汉,正光着膀子,站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海风吹拂着他稀疏的头发。
施傲姗不明白夏绍奇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件恐怖的事,因为夏绍奇肯定不是想拉她来看什么杀鱼宰鱼,更或者玩什么浪漫吃烧烤。
夏绍奇斜肆地勾唇,抵到施傲姗的耳边,“千万别错眼睛。”
感受到施傲姗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夏绍奇薄唇轻启,“开始吧。”
一声令下,场中的屠夫拿起了尖刀,而船舱处一阵骚动,几个壮汉抬着郑晨的尸体走了出来,然后将尸体放在了屠夫的面前。
屠夫面无表情,挥刀剥人皮。
呕!
施傲姗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虽然她本身心黑手辣,残忍至极,但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血腥的一幕让她的胃翻江捣海,全身都虚弱无力,迎着海风,像枯草一样,前后倾斜,只恨不能此刻眼睛是瞎的。
别说施傲姗这样一个女人,就是站在一边围观的男人们,也个个面色惨白,他们都是随着夏绍奇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但杀人与剥人皮,完全是两个概念,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就接受。
在场中,除了屠夫,唯一面色镇定如常的就是夏绍奇,他的唇角始终邪恶地勾着一抹快意的弧度,郑晨背叛了他,要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此刻,他真恨为什么郑晨死了,倘若活剥他的人皮该有多解恨。
斜睨着施傲姗的恐惧模样,夏绍奇邪恶地勾住了她的腰,“宝贝儿,这点血腥就承受不住了么,我的手段你还没有完全见识过呢,这剥一个死人并没有什么意思,我最喜欢的是剥活人,看着人在案板上像鱼一样打挺,还不住在哀嚎,我才最开心。”
施傲姗明白了,夏绍奇这是在威胁她,她若敢有任何背叛,他一定活剥她的皮。
施傲姗吓得双腿发软,搂住夏绍奇的胳膊,不住地哀求,“夏少,我不会背叛你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少夫人来到邮轮上之后,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尽量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绍奇斜挑唇角,一把将瘫软的施傲姗拉了起来,暖0昧地拍了拍她的脸颊,“真乖!”
尽管施傲姗已经流失了全部力气,一眼也不想看血腥的场面了,但夏绍奇还是强迫她看完了全过程,最后让她亲眼目睹,郑晨的残肢被丢进海里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