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向鞠义问及高览之事,鞠义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拱手道:“使君,末将无能,那高览被人救走了!”
“救走了?怎么回事?”刘虞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殿内众人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鞠义,如今高览可就在涿县大牢,鞠义的小人行径已经无人不知了。可终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下就是要让鞠义在众人面前暴露他的本性。
鞠义拱手解释,脸上满是愤慨的神情:“大人,都怪末将御下不严,我先登营中出现冀州的奸细,他偷袭我与张司马,混乱中将高览救走了,张司马乘马去追,反而被他所伤!”
“张士贵现在何处?”乐进眉头一挑,连忙询问道。毕竟薛仁贵被张士贵诈了出来,若是没有稳住鞠义被鞠义灭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颜良留下一万人马看守粮草輜重,张司马担心那一万兵马劫掠四方百姓,所以带着一千骑兵看守!”
乐进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张士贵有他留下的一千骑兵,鞠义想要凭借三千先登灭杀张士贵那是根本不可能,就算张士贵被害,剩下的一千骑兵也总有人能回来吧?张士贵可是他的爱将,其武艺还远在他之上,日后必有大用,乐进自然不想他出什么事。
“你军中出了奸细?还救走了高览?”此时,刘虞看着鞠义沉声道。
“不错,末将御下无方,还请使君治罪!”
刘虞脸色一沉,冷喝道:“胡说八道,你擒拿高览武艺可见一斑,而那张司马也是我军中的佼佼者。奸细?最多也不过三五七八人,有什么本事在你眼皮子底下,三千先登一千骑兵手下堂而皇之救走高览?还能伤了张司马?”
“这……”鞠义没想到沮绶,狄青等人不在涿县,这平时一贯昏庸的刘虞怎么又精明起来了。好在先前鞠义也想出了说辞,眼睛一转道:“使君啊,那奸细有五人,个个武艺高强,几人先是救出高览夺了马匹,他们合力之下,并不厮杀只是逃命我与张司马也阻拦不住啊。”
“哦?那几个奸细如此厉害?都是些什么人啊?”刘虞眉头眉头一挑道。
“此五人分别是薛礼,周青,薛先图,姜兴本,姜兴霸!”鞠义不止污蔑了薛仁贵,还将周青等人也带上了。
“薛礼?你说他是奸细?”刘虞阴沉道。
鞠义面色一喜,他早就打听到薛仁贵在刘虞府中呆过,刘虞对他不喜,只要说薛礼是奸细,那事情就妥了,只是乐进那里还不好解决。
“姜兴本,姜兴霸兄弟二人是我收服的山贼,盘剧幽州多年。你说他们是袁绍的奸细?二人兴风作浪之时,只怕袁本初当时还是洛阳城声色犬马的公子哥吧,莫不成袁本初料事如神,提前几年就在幽州布置了奸细不成?更何况二人乃是我亲自收服,忠心可鉴,奸细?绝无可能!”果然,一提及姜兴本兄弟,乐进立刻变了脸色。
“不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虞也脸色一沉,重新看向鞠义。
眼下就是要逼迫鞠义露出马脚来,因此殿内众人都十分配合,乐进一说都是附和着。可鞠义还是有着说辞:“使君明鉴,我也以为姜兴本兄弟可信。可是他们背叛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袁本初提前布置应该不大可能,应该是薛礼蛊惑他们,让他们反叛的!”
眼前鞠义就是一个办法,推,反正薛仁贵不在这里,死无对证,全部都推到薛仁贵头上就行了。
陡然,鞠义好似想到了什么拱手道:“听说薛礼还在使君府上呆过几日,使君大概是识破了他是袁绍的奸细,所以并不优待他。我也看薛礼为人奸滑,他虽有十分本事,我却将他放在伙房中,伙房中也大多是军中高手看着他,想不到居然被薛礼蛊惑了周青等人,真是可恨!”
此话说完,鞠义还一拍桌案,显示心中的愤怒。
鞠义此言一出,殿后薛仁贵周青等人义愤填膺,周青薛先图还算冷静,姜兴霸兄弟二人若不是被薛仁贵拉着,只怕早就冲出来要生吃了鞠义。鞠义如此巧言令色,若不是薛仁贵冒死返回涿县。恐怕等鞠义一回来,他就是在怎么说,也洗不白了。
不过刘虞乐进二人对视一眼,鞠义自以为是,暗中借用薛仁贵抬了刘虞和他自己一把,却不知其中,已经有天大的漏洞了。而这个漏洞就是他的死穴!
乐进刘虞沉吟一番,心中思量着怎么让鞠义露出马脚,而鞠义见此,以为他们疑虑尽消,加之腹中饥饿,便动了动桌上的酒菜。
鞠义刚刚一块酒肉入嘴,乐进便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将军中的好手发配到伙头军,是嫉贤妒能,担心这些人不服管教,压压他们,原来你是深谋远虑,让他们防备薛礼啊?”
“将军过奖了!”鞠义一口吞掉嘴里的食物,连忙拱手谦虚道。
“你将那些军中猛士发配伙房,这么说伙房之中的那些将士大多领了你的意思了。只是你让他们看着薛礼,怎么还是让他蛊惑了周青等人,救出了高览?你莫不是在胡诌,是你疏于防备逃了高览,担心使君责罚,所以把罪责推脱到薛礼等人的头上?”不想乐进并不罢休,找着鞠义话中的漏洞,使劲打压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