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游道:“阿福才不是狗,它是震卯!”
阿福叼过瓷盘,递到顾浮游跟前,想让她一起玩。
顾浮游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悲哀,她想起了地洞中自己面对左天伊时的无力。倘若没有掩耳铃,她也不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就算有了掩耳铃,依然护不住人。
她望着阿福说道:“你不是狗,你是震卯啊!你是吼雷霆,震苍穹的震卯啊!”
阿福将瓷盘往她怀里塞。“你!”顾浮游气笑了,在它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
背后一道声音说:“它还小,算来几个月大罢了,贪玩些也寻常,震卯的傲气并不会就此泯灭,让它闹罢,能有自己喜欢的事,很好。”
顾浮游回过头去。钟靡初走了来,方才并没有看见她,或许是在哪个角落里站着。她一直在这里,便说明阿福接盘子,她是默许的。
只是她现下也无暇去多思考这些了,她过来本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她是要跟她道歉的。
可一看见钟靡初,顾浮游又想起在书房前闹的乌龙,脸上迅速升温,好不容易散去的红晕又迅速聚集,耳根子都红了。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经过这么两次打岔,她现在想要道歉,一句:“钟师姐……”后面忽然卡了壳。
憋了半天,也只能说一句:“你说的对。”
顾浮游:“……”
她心中虽在咆哮:“我在说什么啊!”
然而直到最后,终究也是没能再好好道歉。
夜间再次躺倒在床上,顾浮游望着屋顶,长长的叹息,心想:“今日见钟师姐脸色好像缓和许多,她气是不是消了一点……”
辗转反侧,闹到半夜未入睡,肚子开始叫唤。从前日起她就没好生用过饭,腹中俨然是空空如也。
她只得爬起床,跑去后厨,寻觅吃食。
却是冷锅冷灶,残羹冷炙。
找了一圈,水桶里还有那渔民送来的刁子,心想,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