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运练却竟然连之前能够幻化的云绸带,也不能唤起了,我苦笑一声,摊开手不知哪颗金珠究竟为何物。
我紧皱眉头坐在原地,心中只想着反复叨念昭华之前所教云绸带幻化之术,正在此时外面恍惚的灯光聚拢到一处,好似是什么大人物闻讯赶过来了,就连掌事仙娥也都跪在了一旁,栾溪隐在窗户下方,静静听着。
缪若快步从凤辇上走下,见了单雪便怒甩了一掌,说:“好端端的语忧亭,怎的天妃一人来了,便会消失不见,难道你们这些仙娥担了掌事之名,就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嘛!既然如此,本宫留你们又有何用,还不如全数贬入下界!”话毕唤来身后跟着的天兵,欲将掌事仙娥和侍女单雪一并拖走。
掌事仙娥眼疾手快,扑倒在缪若面前,恳求道:“启禀天后娘娘,老奴自守在语忧亭已有九百年之久,却从未出现过此现象,若娘娘认定是我等渎职失察,自语忧亭建立之日起,日日都有人记载,也从未出现过语忧亭凭空消失的事情,老奴还请天后娘娘能够禀告天君,看是否是有人在此暗中设下结界,隐去了这一切,来还老奴的清白。”
缪若被掌事仙娥语噎一阵,却又不甘心就此将此事禀告昭华,登时那贱婢定会趁此逃脱。
单雪悄然打探了下语忧亭四名仙娥的脸色,觉察此地并非是能够满天过海,连忙跪在缪若面前说:“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天后娘娘责罚,万不要因为奴婢一人之错而连累了语忧亭的各位掌事。”
主仆多年的默契,让缪若感觉到了不对,命天兵拖走单雪一人,转身离开了语忧亭。
语忧亭的掌事仙娥和四名看守仙娥,的确不是她能笼络的,都是些老天君留下的人,想要替换也不大容易,可这好端端的殿宇说消失就消失了,难道不会太显得奇怪。
难不成还真的昭华宠爱那贱婢到了如今的地步,竟不惜暗中设下结界,以此来避开掌事仙娥对贱婢的责罚。
想到此处缪若心中愤恨,命人停了凤辇,避开天兵独自走到单雪面前,说:“此事本宫自然不会怪你,只是这语忧亭虽说算不上九重天数一数二的大殿,却也是老天君和天后留下的,就连天君也从未命人替换过这群老掌事,为何今日语忧亭会突然消失,你赶去时可曾见到过什么异样?”
闻言单雪跪在地上,眉头微皱努力回想,说:“启禀娘娘,奴婢赶去时语忧亭就已然消失不见了,同那那些掌事也寻了近半个时辰之久,仍未找到踪迹,果真就如同传闻说的那般,凭空消失了,可正因如此,便让奴婢想起了之前的一桩事,乃是仙娥们之中传开了的,起初大家也都认为是传闻,无人理会,如今一见怕真的是之前的天后娘娘所为,设下结界命外人无法干预!”
此言一出,缪若的脸色白了两分,不禁退了半步,不过是想逼死那贱婢,怎的还会和老天后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