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声音细得就像蚊子哼哼,“跟你在一起心里感觉温暖,踏实——那你还离我这么远,好像怕我咬着似的!”
李时只能主动地拖拉着褥子靠近毛雪,挨着她重新躺好,心里还觉得自己挺纯洁,因为感觉跟她紧挨着躺在一起就很好了!
毛雪伸出手来,摸进李时的被窝,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俩人只是手拉着手,彼此心灵里感觉到纯净得很,这样手拉手也很温馨,似乎也能让人满足,心里安定了,心满意足地打个呵欠,困意袭来,很快睡熟了,一个温馨又熨帖的梦在土炕上盘旋流淌起来。
……
早上起来,李时就给陈宇打电话,想问问他回到广南了没有,但是电话一直关机。李时心里暗暗有点担心,本想给苏振伟或者杨坤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似乎有点婆婆妈妈,不就是得罪了一个村霸,用得着担心成那样?
吃过早饭,易晓明从外面回来,神秘兮兮地告诉李时,据从山崖下来的村民说,看到上崖好几户人家的门口挂着白幡子,家里传来哭声,看来死人了。
死人的那几户都不是姓陈的,而是卧虎山公司的工作人员,据说是陈国利高薪聘请的人,不但薪酬高,还分给他们二层的小楼。
甚至有村民传言说,护矿队的队长家门口也挂着白幡子,好像那个队长也死了!
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要知道那个护矿队长以前是部队上的人,据说无论是功夫还是枪法都十分厉害,虽然村民们没见识过,但是看看那些如狼似虎的护矿队员,甚至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副队长曹鹏都在他面前恭恭敬敬,这个队长的功夫可想而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村长的手底下死这么多人?
李时一下子就想到了陈宇,猜到十之**那是陈宇干的,但是陈宇为什么要关机呢?心里更担心陈宇,但是又自我安慰,以为陈宇也许是为了便于隐蔽,怕手机响会暴露自己所以才关机的,他是飞刀门的得意弟子,不会在个小山沟翻了船吧!
只能等等看,到中午的时候如果陈宇还不开机,那就必须要打电话给苏振伟了。
另外自己是来找陈国华的造假窝点的,本想跟随姜国治两口子假扮成摊贩来进货,先大致了解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现在看来摊贩是扮不成了,姓陈的那边出了这么多事,难保陈国华得不到消息,而且大德通的人一直跟着自己,陈国华跟大德通是有关系的,那么自己的身份也许他们已经知道,再去装摊贩明显是掩耳盗铃,还不如装作跟易晓明是朋友,做出一副串亲戚的模样合适。
“昨晚我也没来得及细问。”李时问易晓明,“你说你们家的铜矿被陈国利霸占,现在的玉石矿就是原来你们家的铜矿,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李时知道有一种宝石叫孔雀石,出这种宝石的地方往往是铜矿的伴生矿,既然原来是铜矿,那么陈国利的石矿出的应该是孔雀石,为什么他要做假原石呢?
易晓明的脸色黯淡了一下,虽然过去了多少年,也不止一次有人提起,但是这事每次涌上心头,易晓明还是被各种仇恨割裂得心里隐隐作痛:“陈国利以前在西部的一个矿上给人当打手,据说出了人命,回到村里用暴力手段竞选当上村长。他当上村长不久我的父母出车祸去世,本来我家跟村里签订了三十年的荒山承包合同,后来办了证开了铜矿,可是村里说人都死了,合同作废,强行霸占了铜矿,后来就成了陈国利的私人财产。”
李时点点头;“当时没人敢提出异议,三叔替你家出头,被他们兄弟打成那样?”
“当时村里人,尤其是我们姓易的肯定不服,也有出头提出异议的,但是陈国利会功夫,脾气暴躁,好几个人都被他们兄弟打了。三叔以前相当强壮,三五个人随手能抓起来扔出去,算是我们姓易的带头人,为了杀一儆百,姓陈的俩混蛋是把三叔往死里打,抬回来的时候都以为没救了!”
“你父母的车祸有没有疑点?”李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疑点重重,我就怀疑是姓陈的谋害了我的父母!我跟姓陈的俩混蛋不共戴天,可惜现在我没本事,不能找出证据为父母报仇!还有那个石矿,本来就是我家的财产,现在我还保留着当初跟村里签订的协议,当初三叔带着我去上告过,可是父母没了,姓陈的走了后门,上边根本就不受理,反正都是一群混蛋!”
易晓明一拳打在桌子上,说起往事,由不得他不愤怒!
“沉住气,咱们慢慢跟他玩!”李时拉起易晓明的手握了握,“恭喜你一件事,我决定帮你报仇,夺回你家的铜矿!”
在路上易晓明看到李时跟那个黑衣人纠缠的情景了,虽然仅仅是露了这一手,但是易晓明知道李时的功夫应该不在黑衣人之下,一听李时决定帮他报仇,还夺回铜矿,不禁又惊又喜,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