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问题冒了出来。
花含烟怎么在这儿?
她也是拜月教的?
她和姜昔玦是什么关系?
姜昔玦这次来皖南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还有……姜昔玦是不是在骗她?
姜昔玦闪身将花含烟让进屋里。
待到屋门彻底合上,施月闪身来到窗边,侧耳听去。
她听到了姜昔玦冷淡的声音:“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花含烟嗤笑了一声:“我的轻功可是跟教主学的,谁能发现得了。”
“你昨天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了。”
“过分?有吗?”花含烟有些不以为意:“不过是中了缚魂术,半个月后也就醒了。怎么?心疼了?”
“没有。”姜昔玦的声音非常冷。
花含烟轻笑了一声:“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吧,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计划可能有变,魏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准备重整护山大阵,似乎要对付什么人,我过几天可能就没办法偷跑出来了,还得从长计议。”
“你连发生了什么都没……”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施月意识到不对的一瞬间,一道血色剑光向她刺来。
“噗嗤”一声,窗户被刺了个洞,施月被逼得翻身跃了出去。
“虞青影!”花含烟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你一直在这里?”
施月没看她,眼神落在姜昔玦身上,眉头紧锁。
姜昔玦依旧是惯有的冷漠,只是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你怎么在此?”
花含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她都看见我了,那就必须杀了她,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姜昔玦微微上前半步,挡住了花含烟的视线,眼睛虽看着施月,话却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你先走,这里我来解决。”
这一幕落在施月眼里,倒像是姜昔玦挡在花含烟身前在维护她。
花含烟笑了一声,并不退让:“姜护法还是这般优柔寡断啊。”
“快走。”姜昔玦冷着脸下达了命令。
“好呀。”花含烟脚步一点地,身影却瞬间绕过姜昔玦,直奔施月,一掌狠狠拍去。
这一掌带着浓浓的杀气,毫不留情。
姜昔玦脸色一变,他反应极快,脚下一个错步就出现在了施月面前,毫不犹豫地迎上了花含烟那一掌。
势头一起,收是收不回来了,那一掌正正好好落在了姜昔玦的胸口上。
无声无息地碰撞之后,姜昔玦稳稳地站在原地,花含烟却仿佛受到了一股巨力的冲击,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似乎是受了些伤。
“快走。”姜昔玦依旧重复着这两个字。
花含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了:“姜护法,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最好想清楚要如何跟教主交代!”
“我自有定夺。”
花含烟“哼”了一声,明显面有不甘之色,却也不再停留,重新将黑袍罩在了身上,身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里。
直到花含烟的身影彻底消失,姜昔玦才转身再次看向施月。
这一转身,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他常年佩戴在身上的那把黑色长剑。
施月握着剑的手出奇的稳,语气很陌生:“你不杀我灭口?”
这一切仿佛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
刚穿越而来时的茫然。
总是被噩梦困扰的心惊胆战。
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恐惧。
包括,好不容易有个盟友,似乎还狠狠地骗了她一把。
凭什么都这么对她?
她就想好好活着而已。
剑架在脖子上,姜昔玦依旧看不出来有多少慌张,仿佛对生死根本不甚在意,又或者说,他是笃定施月杀不了他,他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你完了,我要把你和花含烟的事情捅出去。”施月不怕死般的挑衅着,眼中神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能这么做。”
施月乐了,气乐的:“凭什么你说不能就不能?我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姜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