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
姜昔玦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我想自己去。”
姜昔玦竟然要自己去?这是准备私会佳人呢?
施月突然觉得有点儿不爽,她察觉到这丝不爽时,她感觉更加不爽了。
弄得跟她在吃醋一样!
施月很豪迈地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可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醉风楼的人,我是客人,我一会儿还准备去参观一下男炉鼎呢,他们凭什么对我出手?”
嘴上虽是这般豪言壮志,施月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是的,她确实挺不爽的,既然担心她,干嘛不带着她一起?刚刚还说要保护她呢!就这么怕被她看到?这得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说好的彼此信任的友谊呢?就是这么防着她的?
哼,重色轻友!
姜昔玦没感觉到施月心里的不爽,他道:“那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施月点头:“没问题,你去吧。”说着,施月从姜昔玦怀里挣脱了出来,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姜昔又嘱咐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走。”
施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
他这一举动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毕竟是一口气拿出二十张高阶灵火符的修士,场中许多人都在暗暗观察他呢。
等到姜昔玦彻底走出拍卖场的时候,那名坐在角落里,经常怼他的修士又开口了,他对着施月笑道:“你那位情人马上就有新欢了,不要你了,不如你以后跟着我吧。”
施月本来就挺不爽的,如今这人还那话刺激她,她更不爽了,直接喷了回去:“这位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贱呢,非要抢别人的东西才舒服吗?”
那人笑了一声,竟然没生气。
这时,第三个笼子被拖了进来,依旧盖着红布。
黄衣侍女无比热情地道:“这是今天拍卖的第三名,也是最后一名压轴的。”
说罢,她一抬手,拽开了红布。
这次,笼子里的女子看起来年龄要稍微大一点儿,有一种妖娆妩媚的感觉,气质颇有些像花无相,却多了一丝富贵之气,只是神色有些冷漠,睥睨着场中的所有人。
有人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可有何特色。”
毕竟买炉鼎,并不是看谁最漂亮,而是要找一个能帮自身精进修为的容器。
黄衣侍女笑盈盈地道:“这第三位乃是皖南岑家的大小姐,宗室子弟,且修为很高,并不需要培养,可以直接吸食其灵气。”
场中有人开始担心:“我们若是出钱买了,岂不是很容易被岑家找麻烦。”
黄衣女子摇头:“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岑姑娘是自愿参加拍卖的。”
这就奇了。
虽说皖南岑家比不上三大世家,但也算是家族,哪有世家子弟自甘当炉鼎的。
岑姑娘竟然自行开口解释了起来:“各位有所不知,我岑家向来重男轻女,我母亲只生下了我这么个女儿便被休妻,最后惨死,我父亲为了巩固岑家要把我送给他人当炉鼎,我偏不如他的愿,如果当炉鼎是我的命运,我倒宁愿这卖身钱我自己来得。”
她说这话时,语气铿锵,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绝望。
施月懂了,看来这是一位自暴自弃到有些变态的小姑娘了。
竞拍开始了,依旧很火爆,大家似乎对世家女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施月坐在位置上放空自己,这种贩卖人口的活动,不管怎么看都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在她的认知里,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是互相尊重的,而不是,有的人把另外的人像物品一样卖来卖去。
很快,第三名炉鼎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黄衣侍女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想来是对这次的收获特别满意。
拍卖会就此结束了,拍卖场的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那些人并没有真的来找施月的麻烦,最多就是向她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因为大家都带着面具,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个情绪,总之,包括那名之前一直怼姜昔玦的男子也没过来添堵。
施月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姜昔玦还没回来,她要等他。
没过多久,整个拍卖场就只剩下施月一个人了。
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
这种气氛下,施月忍不住又有些不爽了,姜昔玦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她要是真出事儿了怎么办?
这念头刚一产生,她就别扭了起来。
她自诩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闹情绪,很像是在吃醋。
她难不成真的喜欢上姜昔玦了?
施月扪心自问了起来。
喜欢也挺正常的,毕竟姜昔玦一直对她非常好,还长得帅,她又不是修无情道的,喜欢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