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落在大床上,洒了一地金碎。
“怎么回事?”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挡住了大半光线,整个房间因他而生出一股阴凉气息。
云浅站在床边,看了眼床上有气无力的陆晚馨,呐呐道,“馨儿昨晚估计太高兴,没怎么注意饮食。”
陆景琛突然转身,阴冷的眸光射向她,“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别骚扰馨儿。”
这一吼,云浅差点委屈得逼出泪来,曾经的陆景琛,何时对她用过这种态度。
“哥,你别怪浅浅,是我要她陪我的,她自己也病了。”陆晚馨看不下去,艰难的开口急急替云浅解释。
陆景琛再大的气也因妹妹的一句话而软了态度,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朝云浅点了点,“你出来。”
卧房的门被关上,宽敞的客厅里,采光效果极佳,哪怕外面的太阳光折射到云浅脸上也无法给她病怏怏的神色点亮一抹色彩。男人背对着她而站,似是在等她解释。
他永远是这样,等着犯错的人自己去说清楚原因。
云浅近乎痴迷的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许久才低声开口,“景琛。”
男人并没有转身,冷声道,“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事。”
“景琛,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了么?”云浅眼里噙着泪,颤抖着开口。
“云浅!”男人怒喝她的名字,高大的身子折回,俊颜像是镀了一层冰,“当初,说愿意在一起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别忘了,自主权一直都捏在你手里。”
云浅本就难看的脸色刷的一白,头目眩晕,几乎为他这句话站不住脚。
呵呵,自主权?
是啊,当初选择权在她手里。只不过,这段情从来都只有她沉沦,他却怎么也陷不下去,于是,她不甘心了,想要得更多,却不知,私心越重就把他推得越远。
起初,明明说好的,他给她想要的名利,而她只是他的床伴,无关感情,仅此而已,是她触犯了游戏规则。
这个男人是毒,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既然无法戒掉,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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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二少,你的小然然被罗逗比拐走了,乃还不快去抢人…
表示,小然然没有酒,怎么交差咧?嗯哼,乃们应该懂的,这种货在云城,目前只有景流氓手里有…
☆、057 景二少动怒!
“哥,我想吃粥。”陆晚馨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出来,声音脆弱的让人心疼。
客厅内沉默的二人均朝门口的女子看去,各怀心思。
陆景琛走过去,弯下尊贵的身躯拍了拍陆晚馨的头,柔声道,“回去躺着,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别在这儿胡闹。”
“哥,我没碍着你什么。”陆晚馨嘟嚷,眸光透过男人看向一旁默默流泪的云浅,不由得为她忧心。
云浅有多爱哥哥,她是最清楚的。
陆景琛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微凉的指尖扫过她苍白无力的脸,“你这叫没碍着我么?”
好在这丫头没出什么事,否则,整个云城都会跟着遭殃,更别说一个云浅了。
“反正我不回去。”
话落,男人柔和的脸几乎瞬间沉下,薄唇动了动,却被另一道声线打断。
“二爷,罗公子有约。”江澈走过来汇报,适时缓和了气氛。
陆景琛黑眸一紧,人往单人沙发上一坐,赏他两个字,“不去。”
江澈把陆景琛的意思传给对方,没一会儿又道,“他说,今天的赌约保证您有兴趣,女伴也给您准备好了。”
云浅站在哪儿默默的听着,当江澈的最后一句‘女伴也给您准备好了’时,她本就因病而惨白的脸色一片死灰,一双空洞的眸子放在男人身上,是那样期盼。
可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给她任何讯息,他单手拖着下颌,眉峰微皱,似是在考虑这件事。
这两年,他们虽然在一起,可真正接触的时间很少,而陆景琛也从未对外公布过他们的关系,明知不可能,云浅还是抱了希望,幻想有一天在公共场合,陆景琛能对外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
“二爷?”江澈出声提醒,那头还等着回话。
陆景琛站起身,沉声道,“告诉他,一会儿就到。”
云浅听了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柔软的身子就此倒了下去。
“云小姐(浅浅)!”江澈和陆晚馨同时惊呼出声。
只有陆景琛,仿若一个局外人站在那儿,冷冷看着云浅倒下去,没有任何动作。早在过来之前他就得知,云浅高烧。
他这人一向清醒的很,深知有些事情一旦手软便会没完没了。云浅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明明说好了分手,现在又来纠缠不休,他烦!
等江澈安排好云浅出来,陆景琛吩咐,“给她找医生过来好生照料着。”
陆晚馨却不满意陆景琛的态度,“哥,我求你,别……”
陆景琛最忌讳别人管他的事,话到这里,一个厉眼丢过去,吓得陆晚馨不敢再给云浅求情,软声道,“行行行,我不求你别的,看在浅浅这么卖力的份上,你最起码在工作上帮帮她啊。”
“管好你自己。”陆景琛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