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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身 丁山Itttk 1740 字 26天前

那里灯火流丽,红灯笼的影烫在地上,下头男女烧成灰烬。

陆烟稀里糊涂跟人走了,等过完一夜,她盯着身边男人出神。

短暂的狂热夹杂令人颤栗的感觉。

原来,骨子里她和成毅山,没区别。

陆烟开始站街,她没那么见多识广,客人给钱她就干。

不挑,遇到人渣也正常。

她站街的身份被大肆宣扬,陆烟退了学。

陆石鹏听说了,夺命连环炮打来。陆烟忍住没发火,挂断前轻飘飘一句谢谢——谢谢关心。撞得另个人心惶惶。

第二天,她银行卡多笔巨款。

成毅山整天闷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读他爱人这本书。

管个屁。

陆烟还记得,自己给人摁水里那天,是个好天。

刚下了场春雨,空气能嗅出甜来。

若忽视揪着她后颈的手,再美莫过此刻。

有石头扔她身上,笑骂着野鸡,欢愉达到了极乐。

水波潋滟,她与水中的她抵死相吻。

她问她。

什么是干净?

什么是肮脏?

摸是墨还是默?

没有回答。

脏水映着他们的脸,狰狞,可怖,歪斜。

琉璃诸境,所有美梦都长长久久。

恶亦如此。

……

那微蹙的眉,扎得这间房屋里每个人心生疼。

覃昀落空中的手,差一毫,便能触碰。

也止步于此。

她难过是为谁?

为他之外的人。

他们能在她这里排上多大位置他懒得猜,反正,他算不上。

许多年了,好像只有他还保留着那些操蛋的记忆,做梦都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他父母的死以意外收场,后来他找到罪魁祸首,也仅仅蹲了几年牢狱,未足轻重。

而间接导致车祸的女人躺在他手边,他却无能为力。

最可悲的是,她选择忘记了。

覃昀烦躁地呼口烟。

空落落的。

他,他们。

他别过眼,就不该管她。

她男人多了去。

淡色月光洒在房间,照亮幽阴角落。

爱先于恨生长。

陆烟迷迷糊糊睁眼,看见男人被光扫出来的棱角,像巨大漩涡,搅得她和过去相会。

她才惊觉自己斩不断。

那叁年是永久的噩梦。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覃昀身体微僵。

她紧紧揪住他领口,攥着仅存的浮木,“做不做?”

她似在水里泡过,手凉刺骨。

他折灭剩下的半截烟。

谁能拒绝呢。

覃昀没动,她就帮他脱,她太急躁,怎样都找不准位置。

什么破衣服。

手被握住,轻用力,稳稳握在手心。

陆烟胡乱抽了几下。

有水落他肩头,湿了衣衫。

覃昀嗤道,“哭了?”为其他人。

陆烟冷脸:“你别他妈开玩笑了。”

“你做不做,不做我走。”

又是这样。

上次他故意不去看,现在,他转过身,极其认真地描摹她的眉眼。

编织时光的画轴丝带被抽走,风光无限,亦或悲恸欲绝,观画人都能看清。

这个女人多可笑。

傲起来,骨头都打不碎。

脆弱了,真的,跟条狗一样。

“陆烟。”覃昀声音发了狠,“你就这么想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