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因为吃痛,脸色一片煞白,不过看向花想容的眼中还是流露着深刻的担忧:“我的问题不大,倒是容容,她的胳膊……”
被那么多的浓硫酸泼到,她们的心里都知道,花想容这胳膊只怕是要废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因为刚刚被花想容用力踹了一脚,这会儿又有围观的众人看着,倒是还没有来得及逃走。
花想容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还一脸愤恨的瞪着她,那眼神简直跟吃人没什么两样,弄的花想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疯子而不自知。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花想容和海蓝也上了车。楚云暖陪着一块儿去的,店里面因为之前招了两个店员,倒是不差人看着的。
因为这也算是一次比较严重的社会事件,很快就有记者闻风赶了过来,接着便是各大电视台的新闻栏目将这一事件直播了出去。
齐越收到消息的时候并不算早。
还是他的助理无意间看到新闻,知道自家老板对于花小姐的事情比较在意,这才顺嘴在他的面前提了一句。
想起当时老板的表情,助理心里就一个劲儿的庆幸,幸好自己当时多了那么一句嘴,不然的话,等老板从别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儿,他被秋后算账可怎么办?
齐越听到了消息,几乎是立即就将手中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奔向医院的。
一想到浓硫酸泼到身上需要承受的痛苦,齐越便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脏都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这种揪疼的感觉,一下一下的击打着他的内心,让他恨不得能够以身相代。
从前,战友们受伤的时候,他会难过会担心也会心痛,但是却从不会生出那种以身相代的情绪。战友是并肩作战可以托付性命的存在,感情虽深,但心底更加明白,上了战场流血牺牲都是转瞬就会发生的事情。
在战场上,面对战友他是豪情万丈,哪怕是自己的生死也是置之度外的。
可是面对花想容,这一刻,他想他懂得了他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从没想过要跟她同生共死,他活着,她便要活的更好,而他就是她的靠山!不管她闯出什么样的祸事,他都心甘情愿的帮她收拾撑腰。而死?他舍不得!
还没有跟她幸福过,他怎么舍得去死?
而他也明白,倘若他们已经幸福的在一起了,他又如何甘愿去死?
她是他这一辈子都放不下的牵挂!
如他们这样的家世,若是找不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共度一生,那么最终的结局无外乎是寻找一个家世相当的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罢了。
在他对花想容生出好感的时候,他便已经决定自己未来的妻子就是这个人了。
那会儿便已经对接近花想容的异性产生敌意,他知道那是喜欢,他那会儿便已经觉得自己比这个圈子的大部分人好上太多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对于花想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这一次花想容出事,他仿佛才恍然大悟。
自从将她纳入自己的圈子,当成自己人一般紧紧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对她的感情也已经在一步步加深,直到现在……
知道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是真的恨不得能够以身相替的。
到了医院钟文远闻讯也放下手里的事情赶了过来,看到好兄弟赤红的双眼,那失控的陌生模样,钟文远还以为齐越这是被什么人假扮了的。
对于齐越和花想容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因此当真是没有过多的往那方面去想。
钟文远还有点诧异齐越怎么赶过来了,只是不等他开口问,便听齐越问道:“容容被人泼了硫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治疗,现在情况怎么样?”
钟文远对于花想容的病情还是比较关注的,没办法他毕竟还想着去拜师学习花想容的那一手针灸推拿的功夫呢。
况且,因为国色天香的关系,他们医院的中药销量非常不错,连带着钟文远也经常跟花想容她们几个打交道,算起来,他们几个也算是极为相熟的。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对花想容的事情比较关注才是。
只是,听到齐越这般迫切的询问,钟文远就觉得格外的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花想容是齐老爷子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会这般紧张?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好借口的钟文远点点头,就这么被自己说服了,虽然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因为送来之前自己处理的及时,现在情况还算稳定。胳膊上烧伤能治,具是被腐蚀的地方有些难办。现在她人已经被打了麻药睡过去了,医院想按照正常的方式给她治疗,或许等她醒过来,再看看她自己有没有什么法子吧。”
钟文远可是知道花想容的本事的!
别人不相信她有一手强大的中医技术,他信啊!
甭管听起来科学不科学,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治病有救有效果,那就是好医术。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专栏专栏……怨念的呐喊~(≧▽≦)/~
☆、第40章
齐越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对于花想容的神奇之处,他自然深有体会。
“什么时候才能够去看望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令钟文远感到陌生的担忧和迫切,钟文远微微挑了挑眉,继而灵光一闪般的想到什么似的,他唇边带笑的看着齐越:“怎么?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神,终于被拉下神坛了?”
齐越笑了笑,“如果我之前真的待在神坛之上的话,那么现在也是我自愿走下来的。”
自愿走到她身边去,而她能不能接受自己,似乎还不一定呢!
先动心的那个人是他,一心一意的往她身边凑的也是他,甚至在他还不明白自己这些感觉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还做了那些多自以为是惹人厌烦的事情。现在再回想起来,也唯有苦笑以对。
听了这话,钟文远是真的诧异极了。
同时心里也已经明白,在齐越的心中,花想容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这种情况医院虽然碰到的不多,但是每年也总会有那么两三例的。她们事先处理的十分到位,放心吧。”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着,但是想到那一只胳膊受了那么重的伤,钟文远还是打从心底发憷的。
他想象了一下,若是换成自己受了那样的伤,他当真不一定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直到躺在了病床上才放心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