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1 / 2)

枭臣 更俗 2677 字 25天前

**************

日头渐斜,寒气渐重,林缚则与众女返回庄子。

宋佳的性子不大合群,住在东首的独院里,在湖畔有些败兴,回到庄子里就借口吹了风,先回住处去休息。吃过晚饭,教左氏姐妹习过字,便想早些息下,刚解开衣裳钻进有些发寒的被子里,就听见门外林缚与左氏姐妹说话的声音。

宋佳刚坐起来,林缚就推门进来。

林缚说道:“刚好,今日不用我来捂被子了。”

“臭烘烘的不洗干净,不许上我的床!”宋佳娇嗔道。

林缚坐到床边,她却从后面缠过来,拿温暖高耸的胸顶着林缚宽厚的背,帮他将衣衫解开。扶桑女入江绫织端着热水进来,蹲下来帮林缚解开鞋袜,帮他用热水暖脚。

“我想了想,你还是要去一趟泉州……”林缚握住宋佳绵软又滑/嫩如玉的小手,跟她说道。

“你不担心我给扣在泉州回不来?”宋佳问道。

“你爹要敢将你扣在泉州,我就不认他这个便宜丈人!”林缚说道。

入江绫织倒是先“扑哧”笑出声来,手里一滑,林缚的脚脱空落在铜盆里,溅起一片热水,惹得她惊叫着要闪得开。

只是哪里闪得开,入江绫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脸涨得通红,脸上有着担心给责罚的楚楚可怜又有些羞涩,当年的雏女如今已经长成,更有着少女身上难觅的媚态,叫人看了心神荡漾。

“这妮子,我看得都心动,真是媚到骨子里了,”宋佳笑骂了一声,又咬着林缚的耳朵说道,“要不今夜你就收了她?”

这个诱惑真是不小,林缚说道:“还要跟你谈事情,算了,”反手隔着衣裳,抓住宋佳鼓涨的胸,总算将心里的诱惑压下去。

扶桑女轻叹了一声,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将水渍收拾过,端了铜盆走出去。

宋佳与林缚欢爱,她与左氏姐妹作为侍婢,自然要在外厢伺候着。

宋佳这敏感的身子,挨着触着,就娇/喘呻吟不息,她们在外厢伺候着,哪次不听得面红耳赤、身子发烫?少女情窦初开,也巴不得尝试一下鱼水之欢。再者她本身是给入江氏送出来讨好林缚的礼物,要是礼物不给主人打开,也就失去应有的价值。也看到林缚看她的眼神里藏着一团火,有要她的心思,偏偏谈鬼捞子正事,怎叫人不失落?

林缚先将宋佳里里外外折腾、伺候了一番,弄得她身软求饶,才歇力相拥而睡,手摸着宋佳的臀,说起正事:“奢文庄逆势而行,有霸气,但宋公知势不可为,转守泉州以务经营,也不失为大智。奢家当然还有一战之力,而淮东暂时还无实力在闽东大举登陆,宋公意在存宋族,不愿意冒险搏功业,这个心思,我多少能有体会……”

“那你这时候还让我去泉州做什么?”宋佳问道。

“我需要宋家一个表态,”林缚说道,“驱虎吞狼也好,借刀杀人也好,淮东连年征战,难得打下徐州,有一个休整的机会,我就想着先歇一歇。要遏制燕胡打徐州,最好的方法,就是往庙山一线增派水营兵马——一方面我要将水营从南线抽出,一方面我要加大经营夷洲岛的力度,宋家不给我一个明确的表态,叫我怎么放心?”

有时候仅有默契是远远不够的。

宋家乱世求存族,一旦奢家在江西得势,就难保宋家的态度不会发生变化——即使这时认可宋家继续隐忍不动,但也不想将来有可能给宋家反咬一口。

“谁叫我偏是劳碌的命,”宋佳轻叹道,“我要是真给扣在泉州回不来,你可不要忘了我!”

“真是舍不得你离不开啊!”林缚将宋佳抱起趴在自己的身上,猛嗅着她的体香。

“舍不得才叫见鬼呢!”宋佳嘴里不示弱,但臀往后退,抵住那根肉杵子就吞坐下去,想着一来一去,要几个月不能相见,心里更是不舍,要在今夜将今后数月的欢爱都索过来。

*************************

纵横三周年庆活动最近在火热进行呢,还可以抽奖,大家不去试试?

第51章江西形势

于深冬酷寒之时,奢家大举提兵西进,犯豫章、赣州,朝野震惶、束手无策。

其时,长淮军南撤填淮西,淮西原有三万兵马,也悉数堆在淮河以北。

当时,燕胡十万兵马堆在寿张、东平一时,江宁更担心梁氏有变,举族降虏,北线兵马更不敢轻易妄动。江州、庐州的兵马,也都尽可能的北移,豫章、赣州等江西南部诸府县,防兵不足三万人。

浙西到赣东地区,虽说丘陵纵横,唯有河谷溪道可以运兵,但奈何处于内线,直线路程短。即使从婺源、上饶举兵西进,三四百里的山道,大军集结进发要十数日的时间,但走外线,从杭湖地区,经太湖进扬子江,溯水而上,到江州入鄱阳湖,则是数千里的路程。

杭湖军于十二月中旬之前收复富阳,防守形势大为改善,只要堵住桐庐进富阳、淳安进临水的两个口子,就能将奢家兵马封堵在钱江上游而不得东进。

杭湖军六万兵马,少说可以抽出半数,支援江西战事。

三万杭湖军走水路西进,进入鄱阳湖,以鄱阳湖西南的豫章为目的地,从船舶集结到沿途补给,少说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已经非常体现水道运输的优势了。

按说时间也够,赣州兵力还有三万余人,固守豫章、赣州、宜春等重点城池,坚守一个月待援,总是能够的。除杭湖军外,江州、庐州等地,也有两三万援军能够紧急调往江西支援。

只要豫章、宜春、赣州等重点城池不失,便是江西南部的其他府县悉数给奢家占去,待各地援兵赶来,奢家除了撤兵,也将无计可施。

这时候最致命的问题就是江宁威信不足,对地方缺乏有效的制约,对各地兵马征调也没有令行禁止的威势可言。

首先是奢家于十二月中旬彻底放弃富阳,但在富阳的上游桐庐还布有相当数量的兵马,杭湖地方,包括御前杭湖军都统制孟义山等人在内,都担心奢家玩声东击西之策,有打回马枪的可能,不愿杭湖军兵马调去支援江西。

环太湖诸府县,是吴党势力之根本,以陈西言为首的吴党势力,对环太湖诸府县的安危顾虑重重。

当年方家叛变,献方家埠,使得浙闽叛军不废吹灰之力就夺下临水。董原当初虽有守富阳的决心,但奈何整个防线因临水的失陷而给打漏,双方在富阳填进三四万人命之后,董原最终被迫弃守富阳,失得他半世英名差点毁于一旦。

富阳的失守,不仅使得富甲天下的杭湖给打得半残,也使江宁受到浙闽叛军的直接威胁。

要不是淮东军及时从浙东登陆攻下明州府,打残浙闽叛军的腰眼,使后继无力,不然即使江宁勉强守住,环太湖诸府县也会给彻底的打残——如今江宁的财政,近有半数出自环太湖诸府县。环太湖诸府县,不单是吴党势力的根本,也可以说是江宁政权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