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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阀确实死的惨,肚子整个破开了。
放在河边,能直接看到腹腔里面的情况。
肚子里都泡白了,内脏不翼而飞。
吴采采本来要回答婉兮的话,看到这一幕眼圈突然红了。
手捂住唇,一副快哭的样子,“他……他怎么在这。”
“二姐,你认识他?”婉兮见她神色不对,问道。
金军阀在元术镇的名头,婉兮还是听过的。
之前在报纸上,她也看到过他的名字。
此人,名叫金云澈。
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军功倒是立下不少。
乃是依附吴军阀的一个小军阀,地盘就在元术镇不远的北面。
所占地盘不大,主要是他的家族势力不小。
此番只是撇了家族势力,带了一小部分人马和枪。
在元术镇附近,占了几个山头。
若昨夜婉兮参加过吴府宴会,定会认出这个金军阀。
当时他为了表现,还拿枪顶着沈从之的脑袋。
吴采采根本不想回答,“别看了,别看了,咱们快走。”
“他……不会就是你今天要见的金公子吧。”婉兮想着这人不仅也姓金,年纪和吴采采相仿。
军人出身,身份尊贵。
刚好和吴采采,门当户对。
元术镇上此刻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如此符合金公子身份的人了。
吴采采不愿多提,道:“我……我只见过他一次,今天本来就不打算跟他见二次。”
正说着话呢,巡捕房的车停在桥头。
沈从之带着手下,刚好和她们擦身而过,“金少帅的内脏被掏空了?”
“很像是尸妖的手法,会不会镇上还有尸妖。”张大一边跟着,一边问沈从之。
沈从之脸色比吃了大粪还难看,斥责了一声,“不许乌鸦嘴。”
在九翼道人被抓,严加审讯之前。
谁也不知道此妖道,到底炮制出来多少只尸妖。
之前的尸妖,可是吴凌恒诈死在解决的。
眼下,诈死的法子肯定是不灵了。
再弄出尸妖的话,可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刚才聊到哪儿了?”吴采采回头看了一眼,沈从之的背影。
婉兮一心想着吴凌恒的事,心思倒没被桥上发生的事吸引过去,“聊到……大哥的母亲是你和夫君的嫡母。”
“哼,嫡母?”
吴采采冷笑了一声,道,“她也配,不过是爹还未得势,在乡下娶的村姑。”
“即是村姑,怎么又是天师血脉。”婉兮问道。
吴采采一眯眼睛,凝视着婉兮,“你连这个都知道?”
“夫君……告诉我的。”婉兮言道。
吴采采翻了个白眼,道:“爹娶她是很早以前的事,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还天师血脉……”
“你瞧镇上,出了这么大事,她好像也没管。”吴采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到了校门口,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我小时候,听她跟爹爹起过争执。”
“什么争执?”婉心中一凛,知道这必与大哥母家要杀夫君有关。
吴采采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要爹早早的把三弟丢到孩子沟,让他自生自灭。”
“爹肯定是不肯的。”婉兮坚定道。
吴采采轻蔑一笑,“她当时说就算现在舍不得杀,将来她母家也会派人取他性命,在他满二十岁之前。”
“那……嫡母可有说,是为什么吗?”婉兮小心翼翼的问道。
吴采采一脸猜测道:“可能是怕……三弟长大,抢了大哥少帅的位置。”
“怎么可能?就他那个身子骨,哪里能从军!”婉兮气道。
吴采采摊了摊手,道:“这我可真不清楚,张氏此人怪的很,我哪知道她张家是怎么想的。”
女校里的上课铃,响了起来。
“糟了,上课了,你快跟我走。”婉兮拉着她进学校。
吴采采甩开她的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不跟你去上文盲才去上的课。”
“你要去哪儿?”婉兮问道。
吴采采皱眉,“真把自己当成我吴家人了吗?用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