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2 / 2)

强撑着自己的胳膊,借着怀颂掐着她衣领的力气半坐起来,反手攫住自家主子的衣领拉向她的脸前。

“您……每次靠过来……都压到属下的肚腹了。”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织。

怀颂无暇去听舒刃口中说了什么,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两瓣翕动着的苍白嘴唇。

突然向前又凑了几寸,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那陷入下唇的柔软唇珠。

屋内寂静无声。

舒刃僵了片刻,抓着怀颂衣领的手指轻颤着松开,缓缓落于身侧。

唇尖上的湿润逐渐蒸发,比方才还要干燥许多。

甚至开始发烫。

连带着额头耳根,和脸颊。

怀颂低垂着睫毛,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因着紧张,舒刃握住侧边的衣角轻轻摩挲起来,忽地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舒刃的脸愈加开始发烫,看着面前怀颂的那张白净的面孔,脑袋里的思绪也开始纷乱不已。

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过去,舒刃哼笑一声。

怀颂向一旁支起的长腿自然地露出了他的鞋子,星星点点的泥巴溅在他白色的裤子上,顺着裤子望下去。

不出所料。

鞋子两侧也尽是干燥结块的泥土。

舒刃目不忍视地闭上眼睛。

突然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衣裳。

她已经摸到了和自家主子鞋子上相同质感的东西,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怀颂也发觉自己似乎惹了祸,他虽是主子,但面对着这小侍卫向来不敢太过嚣张。

他是唯一知道自己弱点的人,若是小侍卫发起脾气来,带着那靛青脖子的野鸡来吓他,他可能真的会招架不住。

大不了以后自己不用他的衣裳来擦鞋子了嘛。

“小侍卫,”怀颂先发制人,面容严肃,伸出一只手制止着游移在狂暴边缘的舒刃,“你先不要激动,冷静一下,听我跟你说。”

冷你二大爷。

舒刃缓了两口气,支起腿便要下床回卧房去换衣裳,却被怀颂不依不饶地按回枕上。

“你要静养,不可去外头!”

他不是一向喜欢看她倒霉吗?这一反常态的关怀是怎么回事?

“多谢……殿下,属下还是回自己的卧房休养。”

生怕他出去之后,再回来就是拎两只鸡进房了,怀颂歇斯底里地暴怒而起。

“本王命你在这里躺着休息!”

浑身沾满了泥巴,让舒刃万念俱灰,感觉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脏污无比,偏生这小倒霉蛋却不让她动。

“是,属下遵命。”

单凭她晕倒前,自家主子随随便便打到刺客身上那一掌,她便不敢再冒犯了。

无奈身上真的汗津津的不舒服,舒刃只能背过身去脱掉身上挂满了泥巴的外衫。

“殿下可否赏属下一件衣裳?”

只要他不出去拿鸡,万事都好商量。

怀颂走到衣橱边打开木门,挑了件深色的衣裳坐回到床榻边,递给舒刃,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谁是爸爸?”

舒刃惊呆了。

“殿下怎知爸爸?”

“你果然有爸爸!”

怀颂舔舔嘴唇,指着舒刃向后坐了半尺,声音颇大,情绪也瞬间激动起来。

看他这副模样,估计是她在昏迷的时候不小心说了梦话。

从小到大,她都是跟着爸爸一起长大的,病痛脆弱之时自然会下意识地喊出来。

怎的偏生被这小倒霉蛋听到了去?

“爸爸……是属下的寄托和依靠,只是一个称呼,就像祭司大人,会更替,而并不是特指的某个人。”

胡编乱造了一堆,舒刃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想着将这小傻子先蒙骗过去。

“可以特指的。”

怀颂却仿佛听了进去,声音闷闷地补了一句。

“什么?”

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睛,舒刃咽了下口水。

“可以特指某个人。”

怀颂眨眨眼睛,握住舒刃带伤的手腕,眸光如水。

舒刃没吭声,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想当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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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颂主动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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