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窍(1 / 2)

薛夷光被安国公夫人的话说得一懵, 怔了怔不解地问道:“阿娘,我和太子没什么关系啊?您想要问什么?”

看着女儿一脸迷茫的样子,安国公夫人就知道女儿没开窍, 但是女儿没开窍是一回事,这一旦太子真的有那个心思, 女儿被太子哄得开了窍,她不得后悔死。

安国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妻子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不过他到底怕女儿紧张,对着妻子道:“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阿瑶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安国公夫人听到丈夫的话,努力让自己回归原本温柔的神色, 对着女儿耐心道:“阿瑶,你真的不觉得太子对你的态度和平常人不一样吗?”

薛夷光仔细想了想母亲的话,这点她无法否认, 道:“是不一样。但是我从小就是太子殿下看着长大的, 以前宣平侯从来不管我的功课什么的,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管的,他或许将我当妹妹吧!”她觉得自己将太子当兄长,太子也应当将她当妹妹,这样太子的态度就可以解释了。

但薛夷光的观点却是无法得到安国公夫人和安国公的认同,安国公夫人道:“太子殿下有妹妹, 怎么不见殿下对公主们特殊?”

薛夷光对这个问题也有着自己的答案, “这应该不一样吧。我在皇后娘娘处呆的多, 而且从小就是由太子殿下照看长大的。至于公主们, 许是太子威仪太重,无法亲近吧。”反正她的好友永淑公主经常跟自己吐槽太子的时候就说,她见到太子就像是见到自己父皇一样,不,是比见到景祐帝更可怕。

景祐帝对公主们来说,还算是个慈父,但是太子就不一样了,太子幼时便极有威严,有时候比景祐帝还要严肃,她们要是犯了错,落到景祐帝手里,有的时候撒个娇什么的还能躲过惩罚,但是太子却绝不会手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也是下面的公主们都不亲近太子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薛夷光觉得自己深有体会,要不是她本身不是个学渣,又有大佬的红包加持,不然她真的在性格严肃的太子这活不下去的。

“那你就不惧怕太子的威仪?”安国公夫人皱眉问道,她现在觉得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女儿在这方面是没开窍,但是想法也和常人不一样。

“不怕啊。”薛夷光一本正经地对着安国公夫人道:“殿下虽然性格端肃,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我的铺子还有庄子上的人手,都是太子殿下给我的,我每次去找殿下帮忙,殿下都会应允。”

这个世上对她好的有很多人,但是能做到太子这个地步的很少,特别是她的一些想法,在一些人看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太子却会觉得新奇有趣,并不会批评她,还会帮着她去实现。所以,即便太子知道了自己的马甲,薛夷光还是本能地想要亲近太子。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听到这些话,对视一眼,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女儿将太子当兄长,但是又有哪个兄长真的会做到有求必应,这根本就不是在养妹妹!

原本安国公还觉得妻子可能是太过敏感,小题大做了,如今看来太子确实不得不防啊!

不过,最令他们欣慰的是,女儿现在对太子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不知道太子对女儿究竟是什么心思?

若说太子对女儿有男女之情,他们又觉得不像,但若说没有,太子的做法却又太出格了,他们一时间觉得太子的做法就像是谜一样。

太子的心思向来深沉,他们猜不出来也正常,但是如今他们既然察觉到了,就要早做准备,安国公夫人对着女儿道:“阿瑶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太子也马上要到了娶太子妃的年纪了,你若是没有当太子妃的心思,还是要少往东宫。”

当太子妃?薛夷光果断地摇了摇头,她绝对没有想当太子妃的心思,太子那样的人当丈夫,她不得一辈子都不得轻松,她成婚找的是温柔体贴的丈夫,不是刻板训人的夫子好不好?

“阿娘,你放心,我没有想当太子妃的心思。”薛夷光果断道,先不说太子的性子,就是太子以后成为帝王,三宫六院那是注定的,不说平常的妃子,就说中宫之主的周皇后,薛夷光也经常看到景祐帝不往凤仪宫去时,周皇后落寞的神情,是孤寂到骨子里的那一种。她不想让自己的一辈子都锁在后宫之中,每日只围绕一个男人转,这样下去,她估计会连原本的自己都丢了。

听到这句话安国公夫妇心中放下了许多,只是接下来女儿的话又让他们皱起眉头。

“至于少去东宫,最近是不太行。”薛夷光想了想自己被太子扒了马甲的事情,她没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父母,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父母,而是她觉得不是每个人都有太子一样的接受能力。

她的马甲已经被太子知道,她觉得太子这样精明的储君,不可能不从她这里知道后世的情况,所以她觉得自己以后被太子找去东宫发挥价值是肯定的,只是她没法这么告诉父母,只能道:“我和殿下合伙做了生意,我和殿下一起做了琉璃厂,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会忙一些,以后等琉璃厂步入正轨了,东宫我会尽量少去的。”

比起航海,薛夷光觉得还是琉璃厂更能让父母接受。

果然,安国公夫妇听后只是道:“你自己注意些就好。阿爹阿娘不是拦着你和太子来往,只是要注意分寸。”他们从没有想要将女儿嫁进皇室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嫁进皇室那就是受苦,他们的女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之后就应当在安国公府的庇护下,幸福地过完一生,何必去趟皇室的那潭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