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良与展惊鸢对视了一眼,面露喜色,道:“这是真的?师父现在在何处?”
“楚神医在北方,他已找到忆苦寒,但现在还回不了江南。”
同觉简单交代了几句,才慢慢解释道,“几年前季宫主为救老衲差点丢了性命,老衲心中有愧,一直派人在北方雪山寻找忆苦寒,就在今日清晨,被派去的释胜师弟突然归来,他说在雪山上碰到了楚神医,二人一同找到了忆苦寒。这忆苦寒长在山洞之中,生在温泉之上,楚神医担心它遇寒便会凋零,就在山洞中守候,让释胜师弟回来报信。”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传来,众人望去。
进来的人武僧模样,皮肤黝黑,乱须粗眉,一脸刚毅,比同觉大师年轻许多。
“想必这位就是季宫主了,贫僧释胜。”
此次来少林寺,季温良本没有抱太大希望,万万没想到不仅得到了师父的消息,还见到了救自己命的希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敢相信地问道:“释胜师父,我师父真的平平安安的?”
“那是自然,出家人不打妄语,只是不知道季宫主接下来如何打算,若是想北上,贫僧来领路。”
“既能见师父,又能治病,”展惊鸢抢话道,“当然要北上!”
同觉面露轻松之色,“阿弥陀佛,若真能治好季宫主的病,老衲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只是……”释胜皱起粗眉,道,“忆苦寒也是神药,别人未必不想得到,这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同觉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今日天色不早,几位施主便在寺中休息罢,明日一早出发。”
傍晚,季温良在院中休憩,眼前晃过一个背影,他站起身,叫道:“释胜师父。”
释胜回过身。
“季宫主。”
“释胜师父,”季温良走上前,道,“听同觉大师说他一直有派人寻忆苦寒,不知除了释胜师父,还有哪些师父?”
释胜不知他所问何意,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一直都是贫僧一人,北方雪山地势复杂,气候多变,常人若是摸不清,很容易使自己陷入险境。”
季温良怔了怔,随即道:“这麽多年,为在下这个不相干的人,释胜师父做了这么多,在下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他面露愧色,言辞真挚恳切,释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个粗人,不会说什麽漂亮话,再加上面对季温良这样斯斯文文的,生怕唐突了人家,更是紧张,结结巴巴得道:“这……这没什麽,倒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