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使得一个眼神,让杜母和三叔三婶惊觉,在他们你来我去诽谤宋随意的不是时,某人已经趁机走出医院大门了。
杜母急速转身,冲着儿子的背影大怒:“你敢去找她?!”
似乎风声很大,截断了杜母的声音。
杜母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谁?快帮我去拦住他!”
医院里的人没人动。杜母气起来,发话:“杜玉清我告诉你,如果你去找她,你永远不要回来我面前喊我妈!”
王淑芬听见杜母这个声音后脸色骤然一变。
可惜来不及了。
整个杜家,连老爷子都害怕这个孙子杜玉清。只因杜玉清这个脾气,真真如神仙似的。
杜玉清没有回头,坐上让人开出停车场的车,这似乎意味着他打算遵循杜母的话了,永远不回杜家喊她妈。
杜母的心掉入了深渊,脚步不稳。王淑芬扶着姐姐哭急:“你这说的什么呀。虽然他媳妇不是人,但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
坐在车里的杜玉清,却因为王淑芬这话陡然转过了脸:“你给我再说一遍。”
王淑芬愣了愣:“外甥——”
“别喊我外甥,我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在煽风点火。她好不好我自己最清楚,用不着你们说!”
三叔三婶脸色呈现出了一股不可思议。
只见杜母和王淑芬对着发脾气的杜玉清居然一点反应反抗都没有。
杜母最终歇斯底里地急了:“她是你姨妈,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说她!”
“因为我是个曾经大义灭亲过的人。”
杜玉清这话落地,不止杜母和王淑芬,连同三叔三婶以及在场其他人,都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他这个老同学老同学,平常斯文得要命,不懂的人还以为是个温柔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绝对要输的一干二净。吴俊泽眯眯着眼,把身上白大褂脱了交给李谦锋,嘱咐:“我和李教授通过电话了,他会回来给宋思露做脑部引流,你看着。”
“吴教授,你要去哪?”李谦锋诧异地问。
“我去陪你们杜老师。”吴俊泽心里轻轻叹气。别看他这老同学表面还算冷静,应付杜母他们有声有气,但是,实际上心里应该快崩溃了。他不看着难道让老同学跟着出车祸?
吴俊泽强行打开了杜玉清另一边车门,上了车。
两人开车快速离开了医院,是沿路去找宋随意了。
留在门口的杜母头一晕,王淑芬扶住她,赶紧打了电话:“博芮,你赶紧到你弟弟的医院来。你妈被气晕了!”
医院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医院里面尊贵的vip病房。
秦臻侧耳,仿佛从风声里听到了些什么,停下了手里翻了一半的书。
有个人走进了他的病房,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紧接退后一步。
秦臻完美无瑕的眸子里闪了闪:“是吗?”
“是的。”
“你一样帮我打个电话给安局长,让他别瞎忙活了。”
听见秦臻这话,那人拿起手机。
秦臻翻着手里的书,忽然侧头,看了下自己桌子上摆放的空花瓶。杜玉清说她的花很奇特,他都没有看见呢,如果她这样出了事岂不是?
皱了皱眉头,他放下手里的书,再次对底下的人说:“找安局长调城里的天网系统,有线索马上转告给杜医生。”
“是。”
*
宋随意让救护车送走宋思露,救护车由交警开路,走得飞快,能很快一路畅通到达医院。她自己坐出租车,遇上堵车等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始终挂着妹妹宋思露的安危,宋随意只好中途下了出租车,准备走地铁。
那会儿,她一路走去地铁站口,一路肚子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
自己自认没有吃坏肚子,晚上都没得及吃饭,怎么会肚子疼,难道是饿过头了?
马路上堵车的车河中,方永澳坐在方家的豪车上,无聊的时候拿手机玩起游戏。近来他迷上了一款种花的游戏,才知道原来花有这么多种。以前自己父亲爱花,他都不明白花有什么好。
花,不就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一种东西吗?除了这个作用,能有其它作用。可是自从遇上她,名叫随意的种花女以后,他忽然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有许多自己忽略了的美丽。
“少爷。”司机喊。
方永澳把头望出车外,看见了马路边走走停停的宋随意。
她擦过他的豪车边,完全没有发现他。
方永澳皱了下眉头,感觉她走路的样子有些不对,而且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知道她不喜欢见到他,想了下,方永澳下了车,对司机说:“在这等我电话。”
司机点头。
宋随意哪里知道身后跟了个人,她已经满头大汗,头有些晕,肚子还是疼。走到地铁口的扶梯那儿,她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下去。
后面的方永澳见状,顾不得其它了,上前两只手从后面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