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货车显然是装古玩用的,里面还粘了一些土,而且也坐不下四个人,于是,赵卓和纪小帆则坐上了王姐的车。
王姐和纪小帆坐在前面,赵卓和景瑶则坐在后面。
本来先还没什么,但是出了城之后,路便变得凹凸不平起来,车七拐八拐的跟着小货车走,随着车身摇晃,赵卓便和景瑶不时的撞在一起。
这种情形实在太容易让人联想起当初刚去白城时的情况,赵卓甚至还清晰的记得,景瑶耳根微红的样子,虽然如此两人已经是朋友,甚至按景瑶的话来说,赵卓是她第一个也是如今唯一的朋友,在这种关系下,二人坐在一车之内,撞来撞去,也难免会感觉尴尬。
景瑶不仅耳根通红,小脸都红了半边,赵卓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和这样一个美女有这样暧昧的接触,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而且,看着景瑶那又窘又羞的可爱模样,甚至忍不住想用手捏捏她的脸蛋。
赵卓这个念头直到车驶进平坦大道时,这才停止下来。
纪小帆一路上都在讲关于状元村的事情,据说那个状元当了大官,最后衣锦还乡后,后人为了纪念他,还专门修建了状元祠。
不过,村子并没有因为状元祠的保佑而繁荣起来,反而因为地理偏僻,周围多山而曰渐贫瘠,如今算得上白城最落后的乡村。
很快的,状元村就出现在了眼前,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大片残缺的围墙,由于车子没办法开进村里去,所以便停在了外面,因为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所以村子里的人并不多。
在村口那里竖着一块大石碑,石碑上面挂着两条红布,碑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字:状元村。
在状元村下面,还写着一小行字,大意是某某朝某某年村中某人得中状元,便将村名改为状元村,在石碑反面,还写着该状元显赫的经历。
赵卓认真端详了一阵,不由得点点头,这石碑倒是货真价实的古物,就那刻上去的一篇行楷就绝非现代人能够模仿的,而明朝的书体也恰是以行楷居多,颇为纤巧秀丽。
走进村子里后,便是一片砖瓦房,看来有些破旧,甚至有的地方还是土房,从白城来到这里,简直就象倒退了几十年一般。
村中的路十分窄,虽然现在是大上午,但是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闭着门,偶尔听到几声鸡鸣声,显得十分荒凉。
不过偏偏是这样落后,王姐则显得十分的兴奋,越是这样偏僻,越是这样了无人迹,才可能有真品出世,否则的话,岂不早就被那些古玩商人给收购走了吗?
穿过一片土路之后,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大院外,大门显得很破旧,门上还贴着两张财神年画。
鸭舌帽早在路上打过电话,此时敲着门道:“老板,人来了。”
门很快的打开来,露出一个宽敞的院落,院落里有着一个35、6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长得倒挺斯文,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穿着黑色的夹克,显得十分正派。
他一边将众人迎了进来,一边笑道:“我姓肖,叫肖海,还没请教几位的大名。”
赵卓等人见他这么客气,也都很礼貌的说了下名字。
肖海接着说道:“几位真是辛苦了,到这么偏僻的地儿来,不过你们放心,这份辛苦绝对值得,我这就去给诸位拿东西来。”
见到肖海这么爽快,众人也都放了心,本来还以为会遇到什么刁钻古怪的人呢。
王姐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赵卓左右看了看,这房子有好几间屋子,看起来还挺宽大的,院子被高大的围墙围了起来,一边堆着草垛,一边放着些农用器具,是很常见的农家院落。
没过一会儿,肖海便捧着两只碗走了出来,将其放到石桌上后,含笑道:“几位先看着,我再到里面去拿。”
这两只碗乃是一对青花缠枝花卉碗,两只碗完全一样,也没有破损的痕迹,保存得很完好,其口径约有十五厘米左右,其碗心为折枝枇杷纹,内壁缠枝花卉纹,内口沿绘海水纹,外口沿绘回纹,外壁绘菊瓣纹,花纹细腻丰满。
赵卓拿在手上看了看,也不由得微微颔首,见到纪小帆想看,便将它递了过去,此时景瑶也拿起另一个碗看了起来。
纪小帆翻到底部,看到上面还有落款,为“大清光绪年制”,便说道:“这只应该是真品。”
景瑶此时也鉴定结束,点点头道:“这只也是。”
王姐拿起这一对来仔细看了看,也不由赞道:“确实非常漂亮,简直一模一样,这要摆放在家里,那才显得精美呢,这一对能值多少钱?”